不知怎么,她总觉他好象是刻意在让她记地名,并不断重复所走的路线,距离王府有多远该怎么走等等。玩了一大天下来,地名也记了不少,回走的路上,他居然突然考问起她都去了哪些地方,她硬是把十几个地名一溜八开的背了出来。
他满意的点点头,用扇子敲了她一记:“记清楚,以后可别走丢了。”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哪有那么糊涂,还怕我走不回王府吗?”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他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站在十字路口上,她正要往西拐,却见他停在原地没动步,“怎么不走了?”
他双手抱胸无可奈何的问了一句:“那边是哪里呀?”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当然是回王府了!”但见他无奈的耸拉下眼皮,她突然没了底气,试探的小声道:“……不是往这边走吗?”
福全手抚着额头无言以对,琳琅仿佛看见他额头垂下无数黑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汗颜的陪笑:“那个,那就往……往……”她有点犯迷糊,不敢确定下面该往哪边走了,他正挑着眼斜睨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指了指。
福全重重叹了口气,待情绪平定后温柔的十分有耐心的问道:“我们去过的那些地方你确定都记清楚了?”
被他一问,她心虚的低笑:“之前好象记清楚了,这会儿……这会儿……”
福全彻底无语了,最后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北走去。琳琅觉得很不好意思,没话找话的干笑:“还是你聪明,人也有耐心……呃,脾气更好……”福全没有吱声,手下却握得更紧了,琳琅偷偷瞄了他一眼,似乎能看见无数汗珠正自他身上迸发。
他们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离裕亲王府还有几十米距离时,门口的侍卫们正焦急的探头张望,一见他们回来了,个个释然的叫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宝贵从里面一溜烟奔出来迎向福全,口中不迭的说道:“哎哟,这都什么点了怎么才回呀,真急死奴才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