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是意图谋权篡位的逆贼。”
“哦!胡亥明白了。公主这是要利用嫪毐,让太后收敛一些。只是,我是充军的囚徒,没有自由,还有那个孟求盗也天天盯着我,怎么才能去捉拿嫪毐?”
“既然孟求盗天天都盯着你,就让他和你一起去好了。我会跟李廷尉和蒙将军说的。”
“啊?跟孟求盗一起?那还不把我郁闷死?”
“他是求盗,擅长追踪,你是盗匪,擅长躲藏,你们两个合在一起,取长补短,一定可以找到嫪毐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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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脉象大有起色,按这个方子服药,再用七日,伤寒便可痊愈。”
梦瑶把玩着她的奇巧刀,问:“姜太医,我得的真是伤寒吗?”
姜太医愣了一下,毕恭毕敬回答:“是伤寒。”
“哦,治疗伤寒也用得着益母草吗?”
“这个……公主信期不稳,益母草有调经之用。”
梦瑶笑了一声:“姜太医,你是太后指定来为我瞧病的,你猜,我若换个太医来瞧,会查出什么症状?”
姜太医头上开始冒汗。
梦瑶淡淡道:“不过,姜太医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人,我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换太医,是可怜你尚有高堂,下有刚满月的幼子。我只要句实话,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姜太医面色大变,“噗通”跪倒伏地:“公主明察!下官是被逼的!下官不敢求公主饶恕,只求放过下官一家老小!”
梦瑶弯腰扶起姜太医:“素闻姜太医是个大好人,对高堂耐心孝顺,对妻子相敬如宾,对幼子呵护备至,对四邻友善和睦,对同僚恭谦礼让。这样一个人,阿房自然十分敬重,又怎忍心让那么美满的一个家庭分崩离析,陷入悲恸?阿房本非宫中之人,却错入王宫,委身于此,也实属无奈。阿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平平安安,与世无争。阿房也知道,那日太医用药,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一日一夜无人问津,阿房恐怕早就魂飞魄散。”
姜太医满头大汗,面露愧疚之色:“公主之言,实在让下官惭愧……那日太后把下官找去,只说宫中有人与外臣苟合,珠胎暗结,太后不欲让王室蒙羞,才要臣开了那个方子。下官真的不知道是用在公主身上,等知道实情,一切都已成定局,而公主所怀又是大王之子,这谋害王嗣之罪,下官实在担当不起,只好如太后所言,将此事隐瞒,说是公主伤寒体弱,信期不调。”
梦瑶先前一度对此事只是猜疑,今日终于从姜太医口中证实,不由得万般心痛,强忍悲伤,凄然问:“我腹中孩儿同样是太后的孙子,姜太医可知为何太后要下此毒手?”
姜太医摇头:“这个,下官就不知情了。太后是君母,下官只是臣子,君要臣下做什么,臣下就只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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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姜太医,素婵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