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低头,突然惊喊:“哎呀,不好了!娘娘见红了!”
这一下,赵夫人一下睁开眼,见红了?不会这么娇气吧?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见红?她有些慌张。
小宫女祈求:“夫人,快救救吴娘娘吧?请夫人传太医!”
赵夫人犹豫了一下下,却道:“起驾,回宫!”
小宫女扶着昏迷的楚女,无助地啼哭。
*
哭声惊动了路过的梦瑶和韩美人,两人赶紧跑过来。
“公主,韩娘娘,救救我家娘娘吧!”小宫女像是见到了大救星。
韩美人掀开楚女衣角看了一眼,道:“羊水已经破了,头也露出来了,不行,来不及了,此时万万不能挪动!来人,你们几个赶紧围起来,你去通知太医,你去取热水、剪刀,你去叫稳婆!”
平日里懦弱的韩美人此刻倒显得处变不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她让宦官们脱下外衣把楚女团团围起来,然后和宫女一起把楚女放平,弓起双腿,叉开,看样子要为楚女接生。
梦瑶反倒显得不知所措:“嘤咛姐姐,你会接生吗?”
“我看过接生。妹妹要是怕,就站到外面去。”
“我,我不怕!”梦瑶这么说着,可声音却是发抖的。楚女一叫唤,她就闭紧眼睛吓得脸都白了。
韩美人看了一眼,道:“妹妹还是快去通知大王吧。”
梦瑶如获大赦,赶紧从人墙里钻出来,急急赶去六合殿。
*
等梦瑶跟着嬴政赶到时,甬道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韩美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来到嬴政面前,微笑道:“大王,是位小公子,您看,这孩子生的真俊朗,像您一样威风,将来一定能做大将军!”
嬴政接过婴儿,小心地抱着,面露喜色。
“请大王为小公子赐名。”
嬴政想了想,道:“这孩子生在甬巷的大门后,就叫他‘将闾’吧。”
“大王赐名,公子将闾!”
梦瑶瞧着那小生命,忽然一阵悲从终生,原来他就是将闾,那个后来被弟弟胡亥逼得拔剑自刎的公子。要是嬴政知道他死后,儿女们自相残杀,三十三个子女仅存胡亥一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
巨鹿宫中,赵夫人惴惴不安,楚女早产诞下公子将闾,秦王必会加罪,但愿他会看在赵太后的情分上,看在她为大秦提供铸剑原料的功劳上,不会重责。
*
六合殿上,嬴政眉头紧锁。
梦瑶一直默默陪着他。
今日的事,让梦瑶对赵夫人的看法大大改观,以前,只是以为赵夫人心胸狭隘好嫉妒,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歹毒,差点就一尸两命,害了楚女早产不说,还不加以救助,竟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去,连太医都不帮忙叫。
想想赵夫人对韩美人做的那些事,如果有一天,韩美人也遇到这样的事,自己又不在宫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嬴政无心看奏折,拉着梦瑶的手来到殿外,望着天边浩瀚的银河,道:“阿房,赵氏险些害死寡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