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这些尸体,我发现,他们几乎都是死于撕咬创伤,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除去表面的血污,我可以看到参差不齐的伤口,完全就是牙齿撕咬造成的,而且还有一部分人的肚腹被撕开,里面的脏器也有破损,检查发现同样有牙齿的痕迹。比对牙齿的咬痕,分明就是人类的。如此说来,他们都是死于相互的冲突,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用枪而是用手和牙齿呢。”
“这时候,四处搜查的人群中发出了阵阵骚动,接着就是一阵紧密的枪声。我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在一个草屋门口,有个年轻的警察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个大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应该是颈动脉断了,双眼恐慌的看着大家,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我能感觉到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流失,他眼看活不成了。另一个警察走上前,人们都闪开了空间,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枪打在地上警察的头部,结束了他的生命。这不能怪他们冷血,干着冒险的行当,谁都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能少受点罪,只是我们旁人看的残忍而已。这时,行动指挥用英语给我们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死的这个警察搜查这间屋子的时候,突然一个当地人冲了过来,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啃了以后,连皮带肉拉下一大块去,颈动脉自然也就跟着断了,所以后面的人用枪把当地人打成了筛子。”
“我拨开人群向屋里一看,简直就是剥皮地狱,整个屋子的墙壁上全是飞溅的血液,屋子的地上胡乱扔满了人体的残肢和碎肉,以及涂满一地的黄色脂肪和干透的黑血,此外,还有几颗死人的头颅滚在屋子的角落里,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恐怖。禁毒署的那几个官员都看傻了,我也有点发呆,是谁?居然把这些人残忍的分尸了。我蹲下身子,去查看门口被打成透心凉的那个当地人,只见他身上出了弹孔外,也有不少的撕咬伤,只不过都比较浅,这也是他能够活着的原因,眼睛瞪着,没有因为死亡闭合,眼球血红,面目狰狞,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有一截遗留在外面,我随手一拉,他的嘴张开一个小口子,嘴里咬着的东西流了出来,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截半透明的肠子,里面还有食物能看个大概,不用说一定是人肠子。我忍住呕吐,继续拉,贴在肠子上的东西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块带着****的乳房组织,看样子,他吃了不只是一个人的肉……”
“检查到这里,我想起此前发生的几次和忘情花田相关的事件,虽然我们没有详细的情报,但根据幸存人员的口录,似乎他们所说的屠戮也是用手和牙齿,和现在我看到的极为相似。而那些事件全都是因为人们吸入了大量致幻花粉造成的,而现在正值七月,根本不是花期,可这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呢?我突然心中一动,记得,在那份对忘情花的报告中,研究员曾经在文章末尾写过这么一句话:这种花粉对菲律宾本地的红壤颗粒有较强的吸附作用,可以形成颜色黄白色的新颗粒。我立刻走出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挖起地上一块发白的泥土,里面果然是深红色。我大叫一声不好,快走,这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火辣辣的热风吹过,白色的雾出现在营地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