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吹干的头发现在已干枯僵硬的贴在上官熙的脸庞,上官熙摇摇欲坠的站起身体来,突然脚下一软又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上官熙白的透明的脸庞,似笑非笑的说道:“德全大哥,对不住了,熙,腿麻了,能不能劳烦德全大哥扶我一把。”
刘德全悠悠的叹气:“唉,三皇子啊你这是有何必呢。”刘德全扶着上官熙蹒跚的走进养心殿内。
波斯国的长绒地毯上绣着二龙吐珠的图案,脚上踩去细细软软的好不舒服,上官熙抬眼看着皇帝,皇帝没有抬头看他,梨花木的香案上摆放着小山一样高的奏折。
上官熙跪在地毯上,沙哑的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似乎好像没有看见人一样,依然执着朱笔批阅着,养心殿里鹤嘴香炉里的龙涎香盈盈上升着,上官熙几乎趴伏在地毯上。光洁的额头上浅浅的泌出一层汗水。
按照以前的做法,不出一柱香的功夫,皇帝一定会问他一些事情,因为半个月前这里所有的奏折都是他批示的,要不就是皇上躺在榻上他读给皇上听的。
终于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皇帝开始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位上,刘德全慢慢蹭到皇帝身边小声的说道:“皇上,三皇子昨夜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啊,皇上,三皇子他...。”
“闭嘴,刘德全你跟着朕几十年了,你可知道朕最讨厌什么?”皇帝干脆合上奏折端起身边的八宝茶喝起来。
“父皇,最讨厌别人别有用心的揣摩父皇的心思。”上官熙跪在香案前抢声回答道。
皇帝瞪着跪在面前的上官熙:“你好大的胆子,你明知道朕心中的痛楚,朕以为你是朕最孝顺的儿子,和那些旁的孩子不一样,不是为了这个皇位来讨好朕的。”
上官熙重重的磕头说道:“父皇息怒,儿臣从来没有想到什么皇上,儿臣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儿臣的爹爹高兴。”
皇帝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四溢:“好,朕就要看看你有多忠心,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上来。”
皇帝闭上眼睛悲伤的说道:“刘德全,去把准备好的毒酒拿出来吧。”
刘德全突然下跪在地上不忍心的说道:“皇上,请三思啊,皇上,三皇子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
皇帝闭上眼睛,抬起手摆手说道:“去吧,这样的逆子朕留不得,去拿吧。”
刘德全跪在地上爬到三皇子面前哭丧的说道:“三皇子啊,老奴自小六岁进宫,老奴不懂什么是男女****,老奴只想和三皇子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皇帝大声的骂着:“刘德全,闭上你的狗嘴,还不给朕滚下去。”刘德全低声哭泣着离开养心殿。
上官熙闭上眼睛悲伤的说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好好的一个桃花节竟让臣办的一塌糊涂,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儿臣能来到这世上,也父皇给的,只是儿臣怕离开父皇,头风发作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