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是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容错过,那就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自傅誉那里抢过来?”
拓跋长吉失色道:“母妃,此事万万不可,一个姐夫抢小舅子的妻子,不仅父皇会给越儿颜色看,恐怕天下人也会耻笑。”
“妇人之见!”杨贵妃没好声气的白了他一眼,“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欲盖弥彰之事天下多了去,就要看人的脑子好不好使。若是能得此女,说不定对齐王亦是一个打击,此事之前就坏在你手里,现在可不能再拖延之。越儿,如果此女坚韧不从,你可不能为那晴色迷了眼,更不能有妇人之仁,不能为已用,一定要将她杀之,不能留下后患,明不明白?”
拓跋越动了动唇角,“越儿明白。”
杨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转了话题道:“不知那洪御医会不会查出玉坠中的古怪,如果查出来了,傅誉的毒就会得解,这可是个麻烦事。”
拓跋长吉舒眉摇头道:“那玉坠洪御医绝对查不出问题来,因为当初把那东西得来的时候,可费了我不少周折,是从一个方外之人手中羸来的,那玉坠看似平常,但里面藏有极阴寒之气,时时刺人经脉,是那老禅师用来给新弟子抵御心火之物,非特异之人,就凭肉眼凡胎,又岂能辨出上面蹊跷?”
杨贵妃思索道:“若是傅誉此时将那玉坠取下从此不戴的话,他的病会不会不药而愈?”
“那也不可能,如若不知此类阴毒,又不能对症下药,就算他现在不戴了,身体一样会虚得跟患了大病一般,时间一长,照样必死无疑。”
杨贵妃这才放了心,“当年你就是为了拉拢安平候,才预定着答应让傅璟雯嫁过来,然后再让萧氏将此玉坠换下,叫傅清言夺得世子之位,使整个候府都能为我们所用,这一着棋本来走得极好,眼下似乎慢慢都出了差错,唉,只望皇上早点退位,再这么拖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三个人都黯然。
淳华院内,洪御医仔细地看着手中那碧玉泪型的玉坠,看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道:“没任何异样,很普通的一个玉坠。”
九雅诧异道:“您再闻一闻,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气味?”
洪御医笑道;“早已闻过,没有什么古怪气味。”
九雅再次问道:“那您摸着呢?是不是感觉触手冰凉,还是寒气入骨的感觉?”
洪御医依然摇头,“触手冰凉是有的,不过摸得一会也转了温热,不曾有寒气入骨的感觉。”
“此玉坠未见异样,看来那雨嫣姑娘说的话并不可信,萧氏说了赌气的话。”他将玉坠放到桌上,退了一步礼道:“皇后娘娘交待我的事,我已经完成了,这便告辞。”
九雅和傅誉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
待把洪御医送走后,九雅盯着桌上的玉坠直发呆,“相公,为什么会这样?别人看不出这玉坠上的蹊跷还情有可原,可是洪御医据称是大夏第一辨毒高手,没有道理看不玉坠的异样啊。”
傅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摸着下巴道:“是啊,问了几个人,都说此玉坠没什么异样,偏它却能让人伤身中毒,娘子至今都还在给我开药调养,其阴毒之气相当严重。娘子,为什么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感觉不出它的阴寒?”
他望着九雅,面容明丽如玉,眼眸里闪着深深的疑惑。
九雅绞着手指,暗思道,难道是与她的奇异体质有关?她能感受上面的阴寒,莫非因为她是一个灵魂体,所以才能感受常人所不能感受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她并不是与这里的人一模一样,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屋子里静静地,傅誉盯视着她,九雅只觉手足无措,转而把玉坠收了起来,随后转移了话题,“相公,你刚才完全可以避开那一巴掌,为什么要生生受了?”
一说这一出,傅誉便缓了脸色,伸手把她抱过来,捏着她的鼻子低笑道:“傻瓜,你挨了一巴掌,我自然也要陪着你一起,你痛,我便要跟着一起痛,这样岂不是才叫患难与共?”
九雅感动,勾着他的脖子痴了一般轻唤,“傅誉……”得夫如此,她还有何求?
她脸似烟霞,目光迷离,傅誉也是瞧得痴了,他轻“嗯”了一声,痴痴地看着她,低声道:“九雅,谢谢你,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
暖暖的日光穿过庭院的扶疏花木,照在他俊秀温柔的脸上,半绺发丝纠结在鬓角,更衬得他容颜艳色生光,真正是个惊才绝艳的含芳少年。九雅摇了摇头,痴痴看了一会,禁不住诱惑,仰脸去吻他的唇,微凉温软。傅誉眼底含笑,任她侵犯,只是用力抱紧她。
好一会,九雅才念念不舍的放开他,兀自心醉神迷抬头道:“傅誉,怎么办?我好像被你的美色迷惑了,天下怎么还有像你这等引人入胜的少年才俊?放在以往,像你这等人物,我是想也不敢想……”她说的是实话,在前世,像他这等走到哪里都像个发光体的帅哥,说什么也不会看很似平凡的她一眼。而如今,她竟然是拥有了,并且还能为她思虑至斯,受再多委屈,她都愿意。
傅誉眉眼顿时飞扬,摸着她的脸,手指在她唇上描绘,哑着嗓子道:“能用美色迷惑住你,我感到非常荣幸,不过,你若是能全心全意爱上我,或许我在这一刻死去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