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凌语，就是上官纾羽！”
慕容曦和慕容晴顿时僵住了神情，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不……”慕容曦颤抖着双唇，情绪勃然变得激烈而激动，仿佛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痛楚，被刀狠狠的挖开，鲜血淋淋。
“既然你熟悉她的一切，却为何连她的言行举止，都分辨不出来？”慕容逸嘶哑着声音，冷冷盯着他脸上变幻无穷的神色，冷笑，“你有什么资格爱她？拥有她？！”
慕容曦脑中的记忆，风车般飞掠。“不，不，不可能！她们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她能在上官纾羽体内寄存，当然可以在另一个人身上活着，只不过不是同一张容颜而已！为什么不可能？！”慕容逸冷冷答他，“你太不了解她了！”
慕容曦眼眶一酸，似有一种苦涩的液体，要冲出来。
他害怕是慕容逸骗他的，只是一场梦！
可是……
她与她，明明不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但眉目间那抹的灵气与倔强，总是一小心泄露了她的熟悉！
是他刻骨铭心的熟悉！
仿佛有一种魔力，牵动着他脆弱的神经，吸引着他的目光，误以为，她就是纾羽……
那种错觉，她从不曾离开过他！
“朕不相信你的鬼话！”
慕容晴愤愤的瞪着慕容逸，颤声道：“慕容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纾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又何必拿她来做幌子，伤大家的心……”
心很苦涩，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错过了她！
伤……大家的心？！
梅雪蕊听得一愣，如水的眼波，在他们兄弟三人之间流转，心潮起伏。
大家，也包括他吗？
他的心里，也一直爱着那个皇后？！
她满腹冒着酸水，突然好嫉妒……
“我没有说谎！”慕容逸唇边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大皇兄，以凌渊心高气傲的脾气，他会将自己掌上明珠，送到你身边，做个小小的侍读么？！”
慕容曦无语。
“你想想，这段日子来，凌语在你的身边，难道没有一丁点的异常的举动？”
慕容曦怔怔出神。
她作画的笔法，她的随口而出的才华，她撇嘴的小习惯，她灵动狡黠的微笑，怕黑，怕鬼，还有……那总是望着他欲言又止的眼泪与欲说还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