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琴无语地扶了扶额头,“我知道了。”管家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特地来找自己不就是害怕王爷生气会怪罪他吗?难道自己这冤大头是当定了?
“雪痕,你去那边看看,还有什么漏掉了没有,那个那个,小心点……”楚翊轩小心地护着洛弦在药房里到处搜罗着尽可能多的药材。
“王爷,这里没有了啊……”雪痕哀怨地回答了一声,这个王爷,推着洛弦到处走,把所有的事情都叫自己做,他一会爬上一会爬下的,累的就像那胡同口的大黑狗了。
“王爷,”还不等楚翊轩说什么,画琴一步跨进了药房,虽然心里还有芥蒂,但是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有事要和你说,请王爷移步。”
楚翊轩看了一下洛弦,心里有些犹豫,可是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画琴绝对不会来找自己,他几乎可以猜到是什么,看来真的是不能再拖延了,蹲下身子,“你等我一会,一会我就回来。”看着洛弦一直都是平静的模样,楚翊轩看了一下僵在原地的雪痕,走了出去。
乾坤殿。
“你总算是现身了,想见七王爷一面,还真是困难啊。”楚翊景语气不善地开口,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那强大的气场。
“皇上真是喜欢说笑,臣弟自知失职,可是也属万分无奈,请皇上不要怪罪。”楚翊轩难得低声下气地说话,现在不是放肆的时候,他必须要给洛弦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养病。
“你认为朕在和你开玩笑?”楚翊景睁开双眼狠狠盯着楚翊轩,“边疆人民流离失所怨声载道,生灵涂炭,你一句实属无奈就打算过去了?你知不知道违抗圣旨是死罪?”
“臣弟知道。”楚翊轩安静地跪下,“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臣弟现在进宫领罪。臣弟自知有愧,愿意将手上的兵符交出。”
楚翊景看着反常的楚翊轩也没有多问,嘴角渐渐浮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像你如此鲁莽也的确不配掌管兵符,朕念在我们小时候的情分网开一面,下去吧,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楚翊轩没有多说什么,将身边的兵符呈上,离开了乾坤殿,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接下来,他总算可以拥有自己的安宁一隅了吧?
雪痕无奈地搔了搔额角,“这样一点一点地问下去怎么问的完啊?毒嘛,无非就是阴性阳性之分嘛,先缩小范围!”虽然楚翊轩不在可是这治疗可绝对不能耽误了,更何况画琴留下来了,也就不缺人手了。
雪痕立马问洛弦到底是哪种属性,无奈某人也犯了愁……
这毒是阳性,可是组成的部分都是阴性啊,那这要怎么算?
“怎么了?”画琴看得出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继而问雪痕,“我前几日在一本医书上有看见一种既不属阴也不属阳的毒种,可这些都是苗疆才会用的……”可是这苗疆的东西乃是朝廷禁令是不准带到中原来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这种情况,会是谁都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可以带来而且还用在了一个王妃的身上?
“不属阴也不属阳?”雪痕一下来了兴趣,“为什么说它不属阴也不属阳?它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虽然他很奇怪画琴怎么会看医书可是他更好奇这闻所未闻的奇毒。
我的心也微微颤抖着,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这种动弹不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因为它是由极阴的药材组成的阳性毒种,或者是由极阳的药材组成的极阴毒种,所以……”
“洛弦,是这个吗?”雪痕看着洛弦都要哭出来的表情不由得问了一句。
背对着洛弦的画琴也赶紧转身看着她,手足无措地问她,“你,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我朝着雪痕眨巴了一下眼睛,泪珠随之滑落,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雪痕高兴地都快蹦起来了,“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只要找到一个苗疆人差不多洛弦的病就能好了!”雪痕唧唧呱呱地在洛弦身边晃来晃去,“真没想到画琴这无心插柳还真的发芽了!哈哈……”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楚翊轩大老远就可以听到雪痕夸张的笑声,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看着大家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更是痒痒。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画琴找到了病因了,这下我们只要找到一个苗疆大夫洛弦就可以好了……”
“真的吗?”幸福来的太快,楚翊轩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要机密!你最好是亲自去一趟苗疆,给你七日!”楚翊轩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跟他开玩笑,除非洛弦真正好起来,否则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的下?
“七日?”雪痕的高兴一扫而光,垮着脸,“我又不会飞!”
“嫌多?”楚翊轩斜睨了雪痕一眼,说不出的轻松。
“我马上就去!”雪痕赶紧溜出王府,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我看着就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高兴的楚翊轩也跟着笑了,这个傻瓜……
楚翊轩转身看到画琴飘然远去的绿色身影,这些日子,委屈她了。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朵儿看着洛弦瘦了一大圈,心疼的不得了。她知道小姐一定不想夫人和老爷担心,所以她也不去告诉他们。
我一提到吃的就满肚子酸水,我想吃的都不能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该死的下毒者根本就是把我整成了植物人。等我好了,一定揪出那个该死的人,也给他下毒,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儿。
墨凌阁。
楚翊轩翻着医书细细地推敲着,不知道这种毒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洛弦到底能不能痊愈,能不能治……
门轻轻地被推开,楚翊轩头都不抬没什么感情地问,“怎么了?”他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废话。
“师兄,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花音一改常态居然乖乖地坐在楚翊轩面前,“就一会!”
“说吧。”楚翊轩不肯放下手里的医书,但还是听。
“就是,你到底跟画琴说了什么了?刚才的画琴好陌生啊,把我吓了一大跳!”花音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楚翊轩。
楚翊轩停下手里的笔揉了揉眉心,“你不觉得她这样还比较好吗?”
“比较好?”
“人都需要发泄,她一直压抑着本来就不是好事!她能发泄出来说明她想通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可,可是这样就不是画琴了啊……”
“动物都会改变,更何况人呢……”楚翊轩看着稀里糊涂的花音淡淡地笑了,“这件事你就无需多管了,整天不务正业在轩王府里转悠,我还是叫蓝羽早日把你娶回去好了!”
“怎么,苏洛弦的病好了?居然有心情开我玩笑……”抱怨,纯粹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