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烟跟前一看,只剩一堆黑色的灰烬,这堆灰烬燃烧以前是什么,无从得知。
漫无目的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草越来越茂盛,远处的草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苏月兴冲冲跑过去,然后来了个紧急刹车。
她看到的是一具人体骨架,白色的骨头接近风化状态,看来时间挺长的了。骨头上的肉大概都被草原鹰吃完了,没法判断死因。
苏月壮着胆子观察颅骨,这人死时张大着嘴巴,怎么看怎么像是饿死的。
苏月摸摸空瘪的胃部,她可不想活活饿死。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人只剩下一堆白骨,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有,难道他/她死前是赤身裸体的?不可能吧。
她没力气为死者挖一个坟墓,只好鞠了三个躬:“老天保佑你灵魂安息。”想了想又说:“你也保佑我好运吧。”
她骑上马,忍不住要抱怨,没有说印第安语,万一白马听懂了,搞不好会拒载,它跟它的原主人一样傲气。
苏月说汉语:“都是你,我就打了一小会儿瞌睡,你就把我带到这么个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史前部落都没看到一个,我是绝不会饿死的,大不了卸你一条腿烤了吃!”
白马突然跑起来,苏月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紧紧揪住缰绳,大呼小叫。
没过一会儿她就不叫了,眼前的景象让她顿时理解了什么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个小小的部落,只有十几顶帐篷,坐落在一个小型盆地中央,依水而建。清澈流淌的小河里,几名女子正在清洗衣物,小孩子追逐嬉戏,马儿悠闲地吃草喝水。
白马比苏月还要激动,不顾一切地朝部落奔去。
马蹄溅起的水花让河边的人们惊叫着让开,苏月的力气用尽了,控制不了白马。
只见白马奔向一匹矫健的褐色大马,与它耳鬓厮磨。它倒好,肚子吃得饱饱的,又要谈情说爱了。
苏月无奈地从马上下来,缰绳一扔,还没走两步,只觉得头晕目眩,大地倾斜。
“不能晕倒。”她心里默念数遍,真的就没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