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要把苏月送回油河部落,他觉得她是没法待在这里了,苏月一听连连摇头,可又说不出理由来。
突然她灵机一动:“你带我去你的部落吧,不是很远,对吗?”
她真正成了一片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
阳光正有此意,牵来马儿,扶着苏月坐上去,边走边比划说:“你应该去我们部落看看,他们风趣和善,十分好客。”
“你的部落叫什么名字?”苏月还是头一次问。
阳光还没回答,苏月胯下的马猛地调了个头,差点把她摔下来。
缰绳被未知扯到了一边。
“鹿灵不能走!”未知虎着脸说,“一路的颠簸会让她的伤痛加剧,我们有最好的医生可以治疗她。”
阳光犹豫了,他也很担心苏月的伤。
未知不由分说把苏月从马上抱下来,缰绳交给阳光:“谢谢你找到她,我已经警告了那几个不懂事的女孩子,她们以后不会再打扰鹿灵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的手臂紧紧搂着苏月的腰,故意做给阳光看,像是在宣告:她是我的!
苏月尴尬地对阳光笑了笑:“我看我还是留下吧。谢谢你,阳光。等我的伤好了,一定去你的部落看看。”
阳光对她点点头,又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未知把苏月带到巫医那里。
金木族的这位巫医,凡是在治病前都要做一场仪式。
苏月看他手里握着一个褐色木头做的长条形器具,上面绑着白森森动物碎骨头和牙齿,摇来晃去的,弄得她眼花缭乱。巫医嘴里哼着诡异的通灵歌曲,苏月听久了,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未知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觉得苏月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可是巫医做法时最忌打扰,他正在和神灵取得联系。
苏月的手在胸口摸索着,她想知道肋骨到底断了没有。
她的手指碰到了玉扳指,拿起来细细端详,此时,未知也看着那枚扳指,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两人的目光交汇,这一次,未知没有躲开苏月的注视。
她正陶醉其中,冷不防被一只大手侵袭了胸部。
巫医停止了施法,开始进入治疗。
“啊,别碰我!”苏月连忙护住胸部。
真倒霉,怎么偏偏是这里受伤了?
“不用怕疼,孩子。”巫医慈祥地说。他虽然是男人,年纪却有一大把了,早就断了那狎昵的念头,是苏月太过敏感。
未知也说:“别动,让巫医给你疗伤。”
有未知在,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