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伙子在战斗中受到重创,有的断了胳膊腿,有的被刺中要害,一时死不了,痛苦地呻吟着。
如果再遇到金木族人的部队,这些毫无战斗能力的难民只有一死了。
“我们族里的战士都被杀了。”一个老妇人默默垂泪。
“联盟的人马没赶来救大家吗?”苏月问。
瘦中年男子气咻咻地说,“哪里见到他们的影子?我们部落的战士本来就少,还被抽调去了进攻科纳族人。”
“我们该往哪里逃?”老妇人哭着说,“到处都是入侵者。”
瘦中年男子道:“我们是从南边逃过来的,当然往北走,反正我是不敢再回去了。”
他们并不知道,科纳人已经大举反攻,侵入联盟。
“那好,总躲在这里风餐露宿不是办法,我们得投靠其他部落。”
苏月跟着大家一起往北行进,她把两匹马让给了伤员乘坐。
走着走着,年轻女子突然对苏月的黑马产生了兴趣。
“你的马怀孕了?”她问。
苏月一愣,茫然地摇摇头。
年轻女子仔细摸了摸黑马的腹部,笑着说:“真的是一匹怀孕的母马。”
苏月这才注意到,黑马的肚子是挺鼓的。怪不得真理酋长那么紧张它;怪不得它的“丈夫”舍不得离开它;怪不得它跑起来那么慢。幸福的小母马呀。
远远望见一股浓烟。
“我看到营地了!”一个少年兴奋地喊。
气氛活跃起来,那有可能是烹煮食物的篝火,他们又累又饿,随身携带的食物快吃完了。
渐渐走近,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片满地狼藉的营地,鲜血淋漓的尸体以惨烈的姿势倒伏在地,所有帐篷都烧得只剩骨架,有的还正在冒烟。
难民们静默无声,绕开了这片营地。
“肯定是金木族人干的。”他们又恨又怕。
金木族人也是一直往北行进,沿途烧杀抢掠。
“我们得赶在金木族人前面,通知其他部落做好准备!”苏月说。
大家讶异地看着她。立即有人反对。
“我们自己的命都难保了,还想帮别人?”
“我看我们就呆在这里好了,等战争结束了再出来。”
“对、对,安全最重要。”
他们已经受够生离死别带来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