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扭脸看她,想笑又忍住,故作惊讶地说:“不舒服?没有吧。”
他竟然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还说:“手不凉啊。”
苏月把脑袋埋得更低了,感觉所有长辈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天地回到绝罕部落之后,就像个孩子似的顽皮,根本没有一个酋长的样子。
长老们可以宽容他恣意妄为,却不能同样对待她。
一个黑雪巫师就够她受得了,要是再来一群,她根本无法招架。
然而长辈们再一次爱屋及乌,对苏月嘘寒问暖了一番,没有盘问她的来历。天地虽然是酋长,对于他们来说更是晚辈,只要是他喜欢的女子,无论身份高级贵贱,他们一律可以接受。
“她的脖子怎么了?”一位伯公问。
苏月颈上缠着层层鹿皮。
“被药草误伤了嗓子,需要调养一段日子才能说话。”天地回答。
“山林里药材丰富,我待会儿去找巫医问问,兴许他能尽快将这姑娘治好。”伯公很慈祥的样子。
苏月的心被“大家庭”的亲切关怀温暖了,她抬起头,感激地对长辈们微笑着。
“看到她,我忽然想起你的母亲了。”伯公对天地说。
另一个伯公插话了:“是啊,当初他母亲来绝罕部落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大的年纪吗?”
苏月很好奇,竖起耳朵听下去。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鼎鼎大名的天地酋长家里的事情呢。
然而天地却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想听到人们再提起往事。
“你父亲和母亲的婚礼是我主持的。”年纪最大的伯公开口了,他是天地祖父的亲哥哥。
“当时我亲口告诉他们,他们未来的孩子会是一个卓越的领导者。”他的声音苍老沙哑,透着一股威严。
在座的长老都点头表示认可。
真是个伟大的预言家,天地父母现在不在这里,也没人能证实他说的是不是确有其事。
如果预言真的那么准,就测一下联盟的前景吧。
“我看这位姑娘……”老伯公的矛头突然转向苏月,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天地再一次握紧她的手。
“我老眼昏花,看不清她的长相,也听不见她的声音。”老伯公说。
苏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