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间,有只手在她胸口摸索,从领子里掏出那枚玉扳指,轻轻解开细绳。
她一把抓住那只手,不让他抢扳指,那人从阴暗处浮现出来,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说了句奇怪的话:“我得不到你,让它陪着我吧。”
他的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脑后,轻而易举地弄断了她一束头发,灵活地掖在衣襟里,扳指也到手了,他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虽然仍然看不清脸,苏月却认出了他。
做梦,肯定是做梦,未知不可能来这里。
梦境仍在继续,苏月试探着问:“灰熊酋长还好吧?”
那人缓缓道:“他活得好好的,找不到神石,他舍不得死。”
“那你呢?”
“我?”那人俯过身子,乱发间隐约可见一双明亮的眼眸。
他突然笑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你是什么人了,可惜太晚了,反正我们早晚都会见面的,到时候再收拾你!”
他起身要走,苏月揪住了他的衣襟。这个拿走她扳指和一缕头发的男人,是未知吗?说什么见面再收拾她,什么意思?
“还给我!”她毫不松劲。
“还给你什么?”
换了一个声音,还是男人的声音,不过要柔和得多了。
“醒醒!”温热的呼吸拂到她脸上,渐渐从朦胧的云雾间回到现实当中。
一睁眼,她的“夫君”正用一种怜香惜玉的姿势轻拥着她,他显得很疲惫,但是兴致盎然。
苏月心想糟了,难道睡梦中被他占了便宜,伸手一摸,衣裙还在,身体无恙。
心稍稍安了点,于是问道:“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怕你夜里寂寞。”他咧嘴一笑,略显得意。
用这种姿势谈话真别扭,苏月轻轻挣了一下,不料天地反而搂得更紧了。
“刚才你梦到谁了?要他还给你什么?”
苏月愠怒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别以为拽着我办了一场巫术典礼就真的成我丈夫了。”
“那好,既然你不在乎仪式,我们就来真的吧。”
他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付诸行动,苏月瞅准机会推开了他,低头一看,脖子上的玉扳指挂坠真的没了,再一摸头发,果然断了一缕。
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总的来说,未知对她是不错的,一往情深,浓情蜜意。
“你嫁给了我,不可以再想着别人了。”天地望着空气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