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毛病啊,至于在头发里藏匕首吗?!”苏月叫道。
然而天地并不理会,他的手指贴在她耳根后面,像医生检查病人那样,然后绕到后脖颈处、锁骨,接着迟疑了一下。
他的目光迅速而锐利地扫过了苏月的胸部,她连忙用手挡住。
“别害臊,我又不是没看过。”他戏谑地说。
“你在搜我的身吗?担心我会害你?要真是有那念头,你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对你一百个放心,你不会忍心伤害我的。”天地若有所思,“红斑病病人把你折磨苦了,巫师们说不会再有疾病爆发,你尽管好好休息。”
“干吗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她突然问。
自打天地一进门,苏月就注意到他异样的神情,好像她是个怪物似的。
“我想出去走走。”她提议,双手仍护在胸前,“拜托再送我一条像样的裙子吧。”
穿着透视装在大庭广众下溜达,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可是天地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明天天亮之前,你待在这个屋子里,哪儿也别去。我会一直守在这里,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苏月气不打一出来:“还‘尽管说’!我说了你又不答应。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她冲到天地跟前,野蛮地揪住他的领子,将那件华丽的软鹿皮袍子揉搡得皱皱巴巴。
任凭她怎么胡闹,天地都不还手,沉默得像一截树桩。
等她精疲力竭之时,天地扳开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过了今晚,你就没事了。”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
“巫师到底跟你讲了些什么,我保证听了以后不生气,快告诉我!”苏月催促道。
他不回答,环抱的力度增加了,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似的。
他们贴得很紧,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长时间保持这种亲密的姿势,难免产生微妙变化。
“你该放开我了。”苏月颤声说,再不松开,她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休想。”天地说,“就把我当成捆绑你的绳索吧。”
他搂得更用力了,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我被你勒死之前,总得让我知道巫师们说了什么?”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环住她的胳膊总算松了松,天地问:“你没事吧?”
“我活得好好的。”她捏了捏被挤疼的胳膊,“你没必要这样‘关心’我。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天地竟然说:“他们告诉我,你有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