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忧心忡忡地回到住处,越想越不安,又骑着马去找云雀了。
“好险!月亮巫医真的想动那瓶酒,我对她大喊大叫,差点和她动起手来!”冰湖夸张地向云雀描述着。
“那她喝了没有?”云雀按捺不住激动,迫切地问。
冰湖长长舒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汗:“当然没有,她被我吓到了,说‘不就是一瓶酒吗?不喝就不喝。’”
说这话时,冰湖颇为得意,不论怎样,她完成了任务,付出该有回报了。
“真的没喝?”云雀又问。
“真的没喝。她不会喝的。”冰湖答。平心而论,在信守诺言这件事情上,月亮巫医比美舞和云雀都强。
冰湖等待云雀容颜大放异彩,夸赞她会办事。然而,云雀的心情似乎并不阳光灿烂,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经久不散。
“这么说,你们发生了口角?”
冰湖一愣,照实说:“是啊,但是不要紧。我把事情摆平了。”
她想,都要嫁到联盟外面去了,得罪月亮巫医怕什么。
云雀顷刻间多云转阴,像换了个人似的,冲冰湖嚷道:“我只是说尽量别让她碰那瓶酒,没想到你处理问题这么偏激、死板,居然为了这点小事跟她僵持。
都知道那瓶酒是我让你送过去的,你的一切行为都牵扯到我——她会怎么看我?我还想弥补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这下全被你搞砸了。
她那么想喝,让她喝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至于死抱着瓶子不松手吗?我都不敢设想你当时歇斯底里的样子!在美舞身边的时候,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冰湖听得目瞪口呆,她那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云雀啊。
她彻底被弄晕了,觉得自己真的变蠢了。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损失?”她虚弱地问云雀。眼看就要到达成功的目的地了,现在又被拉得老远。
云雀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去照顾她。她不是身体——不太方便吗?用你的温柔体贴感动她,最好别再提到我,我真后悔让你告诉她那瓶酒是我送的。”
“好,我照办。”冰湖起身告辞,又被云雀叫住了。
“听着,放机灵点。如果她想喝,就让她喝。她要是能喝一点,我的心就安宁了。否则老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