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单独吃完了晚饭,喝了一点水,继续在篝火边干起了编织的活儿。
她把彩珠和小贝壳用细细的皮绳串起来,柔韧的柳枝条弯成一个圆形,中间嵌着羽毛管。
她见过部落里很多小孩子胸前戴着这种护身符挂饰,她的手很灵巧,将来她的孩子戴的挂饰是最漂亮的。
尽管与晨星的现状不容乐观,谜还是乐此不疲地幻想着美妙的将来。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放下了编织物。
晨星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在议事帐篷里过夜呢。”谜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嘴上难免刻薄了些,晨星总是以各种借口不回来陪她。
“我累了。”他躺下便睡。
“我编的,好看吗?”谜举起手里快完工的柳条挂饰说。
晨星歪过头看了一眼,嗓子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嗯。”
他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但是过了不久,他又醒来,直勾勾地望着空气发呆。
“你在想什么,嗯?”谜轻松地调侃他,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对她的冷淡、找借口分居、私自派人掳回旧情人,仿佛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都不知情,依旧糊里糊涂地沉浸在新婚的愉悦之中。
晨星终于感到愧疚了。
“你不会怪我吧?”他试探着问。妻子冰雪聪明,大智若愚,似乎能洞彻他的内心。
“我怪你什么?没跟我一起共进晚餐?”她笑嘻嘻地用指甲戳了一下他的脸。
她很喜欢笑,发生天大的事,她都能笑得出来,生活对她来说是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一草一木都能令她开心。
“好累。”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晃晃脑袋,伸直双臂,舒展身体,“我编了太多的挂饰,该换个活计了。”
她想裁制一些小孩子穿的衣裳,于是问丈夫:“你能不能捕一些幼鹿呢?”
“你想吃幼鹿肉了?”晨星问。
“不是,”她回答,静默了一会儿,说,“我看部落里那些跑来跑去的小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幼鹿皮做的。一头幼鹿全身的皮正好可以给一个孩子做一件衣服呢。”
晨星明白她的意思了。很多对夫妇比他们结婚晚,都有了孩子。
“我会去捕的。”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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