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不愿意看到他也就罢了,直接把他赶走了!
白亮一气之下,驾车闯了无数红灯,直接飙车回家。
白亮回到家后,光是开门就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白兴一在局里办事没回来,就白亮的母亲张美月一个人在家,她对儿子这张捉摸不定的脸习以为常了,她只是奇怪,儿子今天出门的时候可是喜气洋洋的,明明忙了五天没怎么合眼,可到了出门的时候却是精神抖擞,怎么这会就一脸暴躁了。
紧跟着,砰的一声,摔门声震天响。
白亮擦着张美月而过,完全当她这个母亲是透明的。
张美月正想起身去白亮卧室询问几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是李欣虹打过来的,多少猜出点什么。
电话甫一接通,那头李欣虹充满歉意的声音好听的响起,“张姐,小亮回去了没有?”
张美月立刻笑了笑,轻声道,“刚回来,不知怎么的一头扎进卧室也不跟我打招呼。”
李欣虹轻叹口气,“唉,都是我家重阳不好,没事发脾气把小亮气走了,你看我这。”
张美月一听急忙打断李欣虹,“欣虹,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家儿子什么德行什么脾气我会不知道?不关重阳的事情,重阳那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又懂事又可爱,谁见了不喜欢啊。你跟老赵教育的也好,那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小阳说白亮什么了,那也是白亮不对。我家这个儿子。唉,不瞒你说,据我观察,也就你家重阳能镇得住。”
张美月后面的话不方便说出来了。
白亮多年前得过一场怪病,如果不是一直存着要回国见重阳一面的念头,估计这孩子现在就不在了。但是白亮得病的事情,白家对外隐瞒的很好。不想任何人知道当年那件事情。
李欣虹一听张美月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谁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孩子好啊。
这时候白亮从卧室走出来,一脸阴沉的看着母亲,“谁的电话?”
冷冷的声音却掩饰不了他眼底的期待。
张美月抿嘴笑了笑,就知道自家儿子沉不住气了。
“电话是重阳。”
果真,白亮露出一丝蛮横的笑容了。
“的母亲打来的!”张美月的大喘气成功试探了自己儿子的心。
白亮的蛮笑僵在脸上,朝着母亲吼了一声,“你没事说话大喘气干什么?”
紧跟着,砰!又是一声摔门声!白亮气哼哼的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还好张美月及时捂住了听筒,这要是被李欣虹听到了,估计对白亮的印象那是绝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美月跟李欣虹约好了改天喝茶,当然也偷偷地说好了带着各自孩子,想办法让他们见见面,把不开心的事情都说开。
刚刚挂了李欣虹的电话,张美月正准备睡觉,谁知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一个陌生电话,张美月一接起来,听到的却是怯怯的一声,“阿姨,我是扉画。我……我回来了。就在你家楼下,想过来看看你和小亮。”
柔弱无助的女声,如果不是电话那头自报家门,张美月如何能将这声音与英国那个骄傲自负的施扉画联系在一起。
张美月本来很好的心情,因为接到施扉画的电话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有什么事?”她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还带着三分戒备。
施扉画这个女人不简单,城府深不说,单就作风问题都十分复杂。施扉画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怯怯开口,“阿姨。其实两年前我没在英国结婚,现在孤身一个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回国好。这么晚了打扰您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当面见见白亮,谢谢他在英国对我的照顾。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要跟他复合。”
一贯娇贵傲气的施扉画竟然会有现在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张美月握着电话愣了愣,却是疏冷开口,“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小亮最近很忙,他现在任务是一个接一个。而且刚刚谈了一个女朋友,有空就跟女朋友约会,根本没时间见闲杂人等。”
张美月话音落下,施扉画大脑轰的一下。
她记得白亮说过,他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而且白亮的脾气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白亮跟施扉画的开始,源于他到英国后的第二年。怪病缠身孤独寂寞的他,每天都到酒吧买醉,施扉画是酒吧的红歌手,她的歌声和眼神总能望进白亮心底,她是勤工俭学的高材生,主攻心理学,利用课余时间唱歌打工。
施扉画的故事看似很感人,白亮在一次帮她打跑了在酒吧调戏她的外国人后,两个人逐渐成了朋友。真正确定关系却是在白亮病情严重的那天。
那天,白亮一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喊了整整一夜,喊到最后他嗓子都哑了。施扉画才知道,白亮心底竟然有人了。
后来,他们开始了。
他们在一起四年,白亮始终不提结婚的事情。施扉画等不起。于是就想到试探激怒白亮,逼白亮主动提出结婚。谁知。却最终造成了她跟白亮的分开。
其实施扉画那时根本不想跟白亮分手。但白亮突然加入了特种兵集训,一走就是两年,音讯全无。
施扉画咬着唇对电话那头的张美月讨好的说道,“阿姨,其实我是给白亮还钱的。白亮去集训那两年,每个月都会在我账户上打钱,是他供我读完了剩下的课程,现在我卖了这里的房子,凑齐了他给我的钱,我想当面把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