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是占有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无关紧要所以才允许我有了孩子,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我识破了他们的计谋。现在我怀孕了太后会不会有所顾忌呢?在这个时候怀孕是不是一个巧合呢?还是这根本就是人为的?他们给元祯下的药刚好是在我还没生之前就会发作的,所以他们并不反对我会怀孕,因为在我没生子之前元祯要是驾崩了的话,那么在没有皇子的情况下,百分百的会由元奕来继位的。
天!如果真如我所想,那太后和萧玄龄的野心也太大了。我这是闯进了一个什么乱刺团里面,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我趁宫人们都忙去了,叫来紫鹃低声说:“从今天开始,你以后每隔两天准备一帖补血的药,有人要问起就说是给本宫补的,还有去太医院取点止血的外伤药,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半日后紫鹃便拿着止血粉给我,接过药的时候看到她的手指头包扎了一下,这傻丫头,为了不让人起疑,她竟然把自己的手伤了。那些虚伪客套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只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晚上,元祯过来了,一直到睡觉前我都没有动静,他也没有说话,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我给他端了一杯热茶,然后拿起书本看,看了好久也看不下去,就索性搁下书,身旁的元祯还没从沉思中醒来,我也不便打扰他,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侯着的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我起身走到窗前,一轮明月此刻争挂在树梢,给窗外的整个院子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些微的银光穿过窗洒进这室内,披在我的身上,使得一身的白衣显得更加的出尘。
抬头望向明月,看着其中的点点阴暗,那是否就是传说中住着的嫦娥和守护着的吴刚呢?世人皆说他们可怜,我倒觉着他们那也是一种祥和的温馨,嫦娥因为有了吴刚的守护而觉得不孤单,吴刚因为守护着嫦娥而心中殷切。这何尝有不是一种最不凄凉的彼此依靠呢?毕竟他们的幸与不幸都不是我们世人可以了解的。转身望了一眼祥和的内室,灯光下元祯的沉思和我一旁的守护,虽说这无关爱与恨,却也勉强算得上是温馨的,我不禁轻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元祯一声文话打断我的沉思。
我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时候不早了,皇上该歇息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我方才看过的书一脸惊讶:“你也懂兵法么?”
“臣妾不过是随便翻翻。”
他挑了挑眉:“随便翻翻么?朕可不信。”
我懒得说什么,就干脆闭上嘴。
见我不说话,他只好作罢:“罢了,是该就寝了。”
直到众人伺候我们就寝退下后,我才拿出一把准备好的小刀说:“因皇上中的毒已经深入血液,所以臣妾要使用换血法,每两天晚上为皇上放一次。”
元祯看着我:“那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臣妾也不知道,那得要看皇上中毒的程度了。”我拿出准备好的小刀:“臣妾要开始了。”说完我拉过元祯的左手,在其中指部位划了一小刀,血瞬时滴到碗里面,我看到血色手抖了一下,那血红中泛着一股绿色,中毒已然很深了,幸好及时。太后呀太后!亲生的儿子,你怎就下得了手呢?如此的狠心呢?转而望向元祯的眼中不免多了份怜惜。
他被我的眼神吓一跳:“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连忙收回怜惜的眼神:“没有,臣妾刚开始有点晕血,没事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差不多接了大半碗,我拿出止血药粉撒了一些在上面:“这些伤口因为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便不能包扎了。皇上小心不可沾水,好在口子也不大,应该也无大碍。照这血的颜色,应该要三个月才能清理干净。”说完我从桌上端出准备好的补血药:“这是补血的药,已经凉了,皇上将就着喝吧!”
元祯皱了皱眉接过我手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即说道:“萧玄龄着老匹夫,连你也不放心呢?”见我不说话,他接着说:“不过朕要有你这种女儿,也会不放心。”
心里一惊,聪明如他当然很容易就能看出,我也在防着屋子里的人,要不这补血的药不会是早就端进来放冷了,止血粉也不会撒的时候还用一张纸在下面垫着怕浪费了。可没想到他是这么看我的么,原来不管怎么做我也两面不是人呀!从来不都是多余的,没人关心的么?我这又是在奢望什么呢?
笑了笑:“时辰不早了,臣妾有些倦了。”
元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躺下了。
打那以后,元祯就经常过来我这边了,而在外人面前我们也算是恩爱,不过也没多少话,原本我就不怎么说话,紫鹃她们经常说“娘娘也幸得喜欢笑,要不人家还以为您多傲气呢”为着我的不喜说话,却惹得他们一大帮奴才们倒是话不少。
一天紫鹃看我实在是无聊得紧,便拿来针线,说是给宝宝做衣服,想想也是,反正也无聊。以前因为继母总是指使我做粗活,像这种在房子里坐着干的活都是由继母来做,所以针线活我还真是不会做,真有些期待我给宝宝做出来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看我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小英在一旁轻笑,我没理她。紫鹃已经拿起一块布开始了,我先看看紫鹃怎么做,就照着她的样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