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玩得高兴,索性也小心的陪他玩着。
紫鹃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娘娘,皇上过来了。”
我惊得转过身来,元祯正一脸笑意的站在我身后:“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元祯笑着说:“我要出声了,怎么能看见你们母子的戏水图呢?好了,快些去把衣服换了吧!待会儿该着凉了。”
我正准备说不用了,低下头却见自己的衣服都湿了大半,胸前的衣服都湿答答的沾在身上。顿时我偷偷看了眼元祯,他正蹲在桶旁跟伯凌玩着。还好,我快速的冲进里间去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元祯正在教伯凌年三字经,小孩子只知道玩,对这些东西怎么会感兴趣。
看到我出来,伯凌殷殷的朝我伸出双手。
元祯把伯凌放到我怀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有在你们母子眼里,我是那么的不受欢迎。”
我逗弄伯凌的手顿了顿,可是在抱怨了么?也是应该的,毕竟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人是不巴着他转的,如今我这样不冷不淡的对他,心里难免有些落差。竟然这样我也就没必要在心里感到愧疚了,说不定过了两天也就不再过来了呢!那又何必让自己的心再放进去,届时伤心的时候又只有自己孤单的舔着流血的伤口流泪。以前我或许可以离开,现在已回到宫里还怎么离开,在见到伯凌之后我还能当作他不存在的潇洒离去么?看了看怀中笑呵呵的伯凌,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不能,不能呀!自己享受了别人的残忍,又怎能把自己的残忍施加在我的孩子身上呢!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终于能体会为什么在现代有那么多的夫妻,为了孩子而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了。因为孩子就是他们重新的心呢!如果连心都撕裂了,还怎么活下去?
元祯紧张的看着我说:“怎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是有些困了。”
一旁的紫鹃听我这么说,便过来抱伯凌。
那孩子却死命的抓着我的衣衫不放。
元祯在一旁轻声说:“好了,就让他跟着娘娘一起睡吧!”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竟然让伯凌跟着我们一起睡?我对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他眨着眼笑说:“怎么?又不困了么?”
摇了摇头便抱着伯凌往里间走去,元祯在后面跟着进来。
把伯凌放在床上后我便回身给元祯更衣,一切弄好后便上床了。伯凌笑着往我怀里钻,把我弄得一阵轻笑。
元祯笑着躺到床上抱过伯凌:“来,小伙子,在父皇怀里睡吧!”
伯凌笑着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脸上亲吻着:“亲亲。”
他笑着盖好被子:“好了,亲好了。太晚了,该睡觉了。”
“睡觉觉,睡。”
看着他们父子开心的样子,我也觉得高兴。轻轻闭上眼睛,好累。
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元祯叹着气在我头顶说:“若幽,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我装作没听见,没一会儿也就陷入了睡梦中。
睡得正安稳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感觉到伯凌在动。我睁开眼看了看,怎么回事?
元祯正好也看着我:“这孩子怎么了?”
想起小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经常起来给他们把尿:“可能是该把尿了吧!”说完便准备起身。
他按着我正要起来的身子:“你躺着吧!我来就好了。”说完小心的抱起伯凌下床给他把尿。
听着他给伯凌把尿吹的生涩口哨,心里一阵感动,是害怕失去我而让这个男人变得战战兢兢么?这不像你呢!你不应该是霸道的么?不应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么?如今变成这样,是否是真的疼惜我呢?这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矛盾,一面想着不去在乎那么,索性放弃一切去接受他,放任自己的心去享受那种腾飞的感觉;一面又害怕自己把心捧到他面前又被他给硬生生撕碎的痛彻心扉,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享受痛苦而无人理解的疼痛真的是很难以忍受。
元祯抱着伯凌上床看到我怔怔的看着他:“怎么?还不困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便闭上双眼,心却总是在矛盾着。就这样在矛盾中我慢慢的进入梦乡。
今天是元祯与满朝文武举行战胜盛典的日子,醒来的时候元祯已经先去上朝了,伯凌也已经不在床上了。
叫了紫鹃进来,却见一群人鱼贯进来:“奴婢们给娘娘请安。”
我不解的看着紫鹃:“怎么回事?”
紫鹃笑着说:“娘娘大喜,皇上在还没回宫的时候便特意命人给娘娘赶制一套衣裙和首饰,刚好赶上今日盛典,就命她们拿来给娘娘了。”我头疼的看着这一群人,再看了看他们手上拿的东西:衣服、裙子、鞋袜、胭脂水粉和头饰等等。这要一趟下来,岂不把我累死。
紫鹃好笑的看着我的神情说:“皇上说了,娘娘要是感觉累,可以中途休息一会儿,但衣物必须换上。”
无奈的点了点,也是,今天毕竟不是一场小宴会,我那些衣物都是比较随意一些的,那样穿出去也有些不妥:“行了,那就快些吧!”刚说完那群人便迅速的走到我身旁,脱衣的脱衣,梳头的梳头,打粉的打粉,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感觉:我命休矣!
顿时整个房子里面都是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平日里虽然也有用这些东西,却也只是轻描淡写,哪像现在这样浓妆艳抹。一是适应不了这浓重的脂粉味,竟然把我搞得脑袋晕晕乎乎,喷嚏连天。实在是不行了,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摆了摆手说:“本宫实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