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在这深宫之中却也不是不可能:“那你们以后都小心着些吧!”众人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道:“伺候就寝吧!”
喝了药以后身子倒好了些,却也是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刚躺下紫英却在外面说:“娘娘,太子非吵着要跟娘娘一起睡。”
紫鹃回道:“不知道娘娘今天不舒服么?奶娘干什么吃的?”
我轻声说道:“快些把他抱过来。”
伯凌一看到我便兴奋的笑着:“妈……妈妈……”
我激动的看着他,竟然知道叫我妈妈,因为到回宫为止众人皆让他叫“母妃”,如今他却知道叫我“妈妈”,我看了看一旁的紫鹃,肯定是她平日里教他的。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脸:“伯凌高兴吗?”
“高兴,跟妈妈睡。”说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我笑着紧抱着他轻拍着:“妈妈给伯凌唱歌好不好?”
他轻拍着手说:“好,好。”
“好,那伯凌闭上眼睛,妈妈再唱。”说完便看到伯凌飞快的闭上眼睛,我这才轻轻的给他唱着:“阿门啊前一棵葡萄树,啊嫩啊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啊树啊上两只黄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呀,现在爬上来干什么,啊黄啊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反反复复的唱着,知道伯凌慢慢的传来平稳的呼吸,我才停了下来:“紫鹃,以后就让太子睡本宫屋里吧!”
紫鹃惊讶地说:“可是皇……”
摇了摇头,从来就不习惯房里有人,我轻声说:“就这样了,你下去吧!”
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我这才抱着伯凌渐渐的进入梦乡。
深夜的时候,元祯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我也没在意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直到三更时分传来元祯给伯凌把尿的口哨声我才醒来,这个男人竟然记得?
轻轻的把伯凌放在床上,不想伯凌却轻轻的哼了起来,元祯马上警觉的看了我一眼,见我还闭着眼,这才放心的又抱起哼哼唧唧的伯凌,在地上来回地走着,一边轻轻的拍着一边小声的说:“伯凌乖,不要闹,待会儿把你母妃给吵醒了。今天她累了一天了,让母妃好好的睡觉,伯凌乖……”
耳旁传来元祯轻轻抚慰伯凌的声音,我眼眶一阵发酸,只是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却已经把我心里感动得暖意洋洋。衡量一个人对你的好坏,不可以拿来跟别人相比,因为每个人都不同,那么他的行为的尺度也会有所不同。就像你不可能要求一个普通百姓的朋友能送你多么贵重的东西一样,因为那是他根本就做不到的,但他却可以做到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你,虽然是很不值钱的东西,却是他最好的,你能说他对你不好么?恰恰相反,他却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所以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你。而另外有一个非常有钱的朋友送给你一个非常值钱的东西,但却是他不屑一顾的,你能认为他对你很好么?当然不能。因此衡量一个人,绝对是不可以拿来与别人比较的,只能与他最大的限度作比较。如果他以他自己最大限度来对你好,就算不及有些人的好,但却是最值得珍惜的。
对于他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来说,这有可能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的动作。可如今为了我,他却在白天累了整整一天,深夜不仅在这里为伯凌把尿,且怕吵醒我而哄着闹腾的伯凌。后宫嫔妃如此之多,这又是何苦,难道真的是对我与众不同?也许别人以为他今天封我为贵妃,册立伯凌为太子只不过是为了嘉赏。其实我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他做这些不仅仅是因为嘉赏,而是害怕终有一天我会离去,只有他册立、晋封得越多,我心里的责任便会越大,那么离去的可能性才会更小,才会有可能把我永久的困在这个深宫之中。
元祯轻轻的把熟睡的伯凌放在我身边,然后抱着我们安然的入睡。
可能是白天实在是累着了,没一会儿他便睡着了。我犹豫着轻手抚上他的脸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害怕呢!害怕再一次的痛彻心扉,害怕再一次的绝望。”
就在这样矛盾的情况下,我亦慢慢的睡了过去。
吃过午膳,让紫鹃给我梳洗一番便牵着伯凌的手慢慢悠悠的去往太后的云英宫。
“皇叔,妈妈看,皇叔,皇奶奶。”伯凌胖胖的小手超前兴奋的指着。
随他的手看去,只见太后正笑意盈盈的也朝这边走来。
走到跟前,我朝太后行了个礼:“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笑着扶着我说:“免了,哀家也刚好说要过去你的栖霞宫呢!不想竟然不谋而合。”
“臣妾倒是怠慢了,上午有些起晚了,就吃了午膳才过来。”
太后了然的笑着说:“是不是伯凌这小子晚上缠着你闹到很晚呀?”
她可能以为伯凌都是跟奶娘睡,只是玩得很晚?这小子可是精力旺盛着呢!笑了笑没说话。
她朝伯凌伸出双手说:“小伯凌,皇奶奶抱抱好不好?”
伯凌撅着小嘴说:“不抱抱,走,走。”
“好,那小伯凌就走吧!”看着到处走着得伯凌,太后笑着说:“跟皇上小时候一样,很顽皮,什么都要自己来。”
我只是含笑看着元奕说:“今天没去上课么?”
太后笑着说:“他呀!太傅教他他总是嫌太慢,干脆就去一天不去一天,上午去了一上午,下午听说我要去你那,就更不愿去了,哀家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