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回过神来:“这种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当然也就不陌生了。”
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她,有满肚子的疑问,却知道想从她口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今天风有些大了,我先回去了,谢太妃的画。”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你喜欢就好。”
我拿了画像朝她福了个身就走了,心下却开始有些不能平静了。这个冷宫,看来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平静,其他人我或许不知道,单单就是这个玉太妃就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她是如此一个清静的人儿,不可能是一个会到处去打听她人事情的人,更何况我现在到冷宫来是如此‘不贞’的事情,元祯又怎么可能会让整个皇宫都传扬开去,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而玉太妃却能知晓其中的缘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皇宫里面会不时有人过来跟她说的宫里的事情。并且那个人肯定还是地位不低的一个人,要不连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都知道?到底是谁呢?在这冷宫和皇宫都能来去自如?
回去的时候屋子里正好都没有人,人都去哪里了,就剩伯凌一人在房里。看到伯凌手里拿着什么在念叨。我轻轻走到他身旁拍了他一下:“伯凌在看什么呢?”
他被我吓一跳,随即一看是我,便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妈妈的信。”
我一把拿过信来,这孩子是从哪里找到我的信的?我都有好长时间不曾注意这件事了:“伯凌,你在哪找到的?”
伯凌看着我说:“在妈妈的抽屉呢!”
我困难的把他抱到椅子与我平视:“伯凌拿信做什么?不可以有乱翻他人东西的习惯哟!”
伯凌拿过信去闻了闻:“冬母妃的味道。”
我也没怎么在意:“那妈妈是什么味道呢?”
他笑着看了看,然后竟然走到我身边闻了闻:“妈妈就是妈妈的味道。”
味道?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来,慌忙看着伯凌问道:“伯凌刚才是说这信上有冬母妃的味道么?”
他点了点头:“是呀!有晚我睡在冬母妃的寝宫,就是闻到这个味道。”
我整个人都被他说得呆住了,不会,事情怎么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失控了?冬妃,如此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整件事情的终结处呢?这个皇宫怎么变得如此的可怕,怎么能让人如此的害怕?冬妃,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过的,任何嫔妃我都有可能会怀疑,独独她,是我最为信任的。不仅仅是她总为我着想,更是她那种溺爱伯凌的感情,是任何人都难以装的出来的呀?什么都可以装,可是感情,在面对伯凌的那份感情上我实在是不能挑剔出任何的毛病来呢?我有些不信的摇了摇头,或许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呢?
一天晚上元祯过来的时候,我犹豫着拿出信来。
他慢慢展开信来开玩笑地说:“怎么?两天不见就开始给我写信了。”后来越看整个脸色越阴沉,到最后整个脸都都沉得快渗出水来,那种愤恨让人不寒而栗。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他,平日里只看到他的盛怒,但却不是这种矛盾的愤恨,似乎在生气着什么,而反方面又在痛惜着什么。
刚看完信他就恐惧的将我紧紧的抱在胸前:“若幽!你这个傻瓜,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你让我这一辈子该如何不爱你才好呢?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残忍,一直以来外人都以为你是冷酷的,可是相对于别人来说,你对自己的冷酷又岂能用言语明了的呢?好傻好傻,傻得我这里一阵阵的痛。一想到你背着对我的绝望却还要去为我作出牺牲的心境,我都在庆幸着你的健康,如果当初有一个万一,我可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
他庆幸的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身子揉进他体内一样:“现在是怎么知道不是我写的呢?我就算再想得到南国,也不会让你去作牺牲的,幸好幸好你还在,幸好我还能拥着你。”顿了顿他回过神来,满脸失望地说:“汝怜,汝怜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可以?我以为只是这次的事情是她所为,怎料到……”
看着他失望的神情,我轻轻的说:“可能不是丽妃。”
他愤怒的看着我:“也就是说你只因为知道有可能不是汝怜了,你才拿出信来给我看么?”
我点了点头。
顿时我看到他眼里冒出火来:“傻瓜,萧若幽你这个傻瓜,怪不得那天你会问最让我感动的人是谁呢?傻啊,你听好了,汝怜或许让我感动,可是萧若幽才是牵动着我心痛的人呢!这世上就是拿所有来换你,即使是这个位置,我都不会有一丝丝的动心。只是求你,若幽,求你不要总是傻傻的一个人去担着那么多,去背着那么多,偶尔也要想想你自己。你若是累了我的心会更痛。”
听着他的一言一语,句句犹如那绽放在心田的花儿一样。
他抱着我接着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有安全感?才能让你更加的信任我?”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怕你会因为我而心里有愧疚。”
“傻瓜,那些愧疚比起对你的心痛来,又怎么会比的上呢?就像现在,我是多么的希望那个时候我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安慰心碎的你,而不是让你绝望的要放弃生命,心痛得要离开我,然后再一个人静静的享受心痛。”然后她摸了摸我的胸口:“这里现在是不是还会痛呢?是不是想起我的坏就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