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丽妃不过是貌似是事情的主使者,其实还另有其人,最起码的一点就是那信是冬妃写的。
也就是说想害我的人是冬妃,而刚好丽妃又恨我入骨,因此就成了仿真的一个利用品,当初无论我有没有去南国,对冬妃来说都是有利的,如果我去了,那么牺牲的便会是我;如果我没有去,那么牺牲的便是丽妃了;就算我们俩都没有事,像现在一样,那回宫后也会敌对起来,而她也可以做收渔翁之利了。而丽妃倒也不让她失望,一切也都如她想想中的进行着。个中种种利害关系想得是如此的透彻,如果说只是她一人便有这样的作为,我还真是有些不相信。那到底是谁在帮她呢?太后么?不可能,冬妃是如此的恨她入骨。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我现在只有把后顾之忧给去掉了,要不然哪还有多余的心力去应付那些暗处的人呢?
下午的时候,我便端着燕窝去御书房了,平日里我都是走着去,今天因为脚不方便,便就做了轿子。
到的时候小莲子早早的已经在门前侯着了,见我到了,他连忙小声地说:“娘娘,皇上今儿个从一下早朝开始便睡到现在呢?”
心下一紧,难道是因为伤口么?我连忙走了进去,到隔间的时候,他正睡得正熟,看来不叫御医是不行了。可如果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御医过来,难免暗处的人不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了想边看看手上端着的燕窝,一个不小心的摔了一跤,盛燕窝的碗顿时摔个粉碎,我的胳膊就刚好倒在了碎片之上,顿时我痛得呼出声来。
小莲子惊呼:“娘娘!”连忙奔过来扶起我,看着我胳膊上的血透过衣衫滴了下来,他连忙说:“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我点了点头:“跟薛太医说本宫又摔伤了。”特意加重了“又”,然后朝他点了点头便往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我一阵心痛,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还没有发烧。我的手慢慢的在他脸上游走着,平时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正紧闭着,高挺的鼻梁还是那么坚毅的挺着,红润的双唇已经失去了血色。
他一把伸手抓住我游走着的手,并不睁眼的说:“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的,睡醒了么?”
他睁开眼来,一看到我右手不停的滴着血,慌忙的说:“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了,小莲子去叫太医了。”
他狠狠的掐了我的胳膊一下:“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如此的傻?”却随即又碰到什么,他低头一看顿时惊得大叫:“天,碎片还插在胳膊上?”
我低头看了看,还真是,今天穿的深色衣服很难看出来:“呵呵,薛太医就来了。”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眼里泛出点点亮意:“若幽,这一生我欠你太多太多。”
我没有说话,感情上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娘娘,薛太医过来了。”
我回过神来:“你们先出去吧!”
见他们都出去了,我连忙对薛太医说:“你快些瞧瞧皇上的伤口。”
这回元祯倒是配合的不反驳,让薛太医仔细的瞧着。薛太医慢慢的剪开纱布,然后看了看伤口,摇了摇头:“皇上这伤不轻呢!”
说得我的心跟着紧了起来:“怎么了?有问题么?”
元祯瞪了薛太医一眼:“你哪那么多废话,好好的给朕疗伤就是了。”
薛太医看了一旁的担心的我一眼:“听小莲子传的话臣就知道了,此番臣那了些特殊的药材过来,娘娘别担心。”说完便慢慢的给元祯处理着伤口。
我的一颗心已经跟着悬了起来,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才弄完:“好了么?”
薛太医点了点头:“嗯!毒液已经清理完了,已无大碍了。”
“那为何今天还昏睡如此长时间?”
“那可能是昨晚……”
元祯连忙打断道:“别担心了,薛太医都说无大碍,薛太医快些看看云妃的手臂。”
我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让薛太医说完?难道是昨晚他整晚没睡?恐怕是呢!这个傻男人,昨晚安稳的睡姿也是装的呢!就是因为唯恐自己睡着了会不安稳,怕我担心,所以一整晚都傻傻的闭着眼睛却不敢入睡。摇了摇头:“好傻!”说完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若幽,若幽!”最后的意识便是元祯惊慌的叫声。
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我的寝宫了,元祯静静的守在我的窗前,见我醒来,他只是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柔声的说:“还痛不痛?”
摇了摇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别人都说你聪明,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你的傻,看到的都是你的傻傻付出,我何德何能在这辈子能遇上你这样的女子?若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你心痛,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让我如此担心,如此不安?”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拿起我的手在他脸上轻抚着:“好傻呢不是?明明知道你就算答应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可是即使是虚假的,此刻都能够让我能稍微的安心。”他眷恋的亲吻着我的手指:“可不可以在作牺牲的时候多为我想想,不要那么自私,也要想想我的痛、我的焦虑不安。我要的只是你的平安无故、毫发无伤,你知道这比起我的那一点点伤来说,你的安全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么?我宁愿用自己的心来换取你的爱;宁愿用身体来换得你的安然无恙;宁愿用所有来换取你今生的快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