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我们已到康民国的皖城,我命全军扎营,受元祯的影响,每次扎营的时候我都会亲自参与,顺便与众将士沟通感情。毕竟本身就对我有成见吧,收到的成效好像不怎么大,可能力气不怎么大,虽然我作为你个女人力气是不小,但我现在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力气这么小,反而更让那些人有看法了。
我此次领兵又将军三位,即是徐常福、宁思仁和付静生,他们三人手下各有两个福将,徐常福下面有杨新和方天齐,付静生手下是陈文新和张宇德,宁思仁手下是郭明生和李靖羽。
第二天阅兵的时候我发现好多人都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其中有一个小将,当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练箭,我看他姿势不对,就在一旁指正说:“你的弓没有拉满,就算射出去力道肯定也不大。”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那可不一定,我的力气又不是在嘴上。”说完放弓射中草人的红心,然后再不以为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对他的讽刺不以为意,转过身看那小将:“你的箭术是不错,只是本帅到底是不是嘴上功夫你可巧仔细了。”说完拿过他手中的弓,用弓比了比,瞄准草人红心,上箭拉满整弓。虽说前段时间经常练箭,但实力到底怎么样自己其实并不知道,除去上次元祯的调侃,此次却是头次在众人面前展示,心下也不免一阵担忧,但箭已上弦,由不得我再有退缩。看了看旁边那小将一脸的看好戏的表情,付静生他们鼓励的眼神。松手,箭离手向草人疾驰而去,马上我听到一阵倒抽气的惊叹声,因为我那一箭不仅仅是正中红心,而且还将先前小将所射的那根箭打下取而代之。
看了看箭,我满意地笑了笑,刚开始我只不过是镇镇他的傲气,不想好像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转过身看了一眼呆在一旁的众将士,朝付静生厉声说:“此人听不进旁人的指点,却只是一意孤行,哪个营的?”
付静生说:“是宁将军下面的。”
宁思仁一旁急忙说:“末将管教无方,请大帅责罚!”
我沉声说:“如此管不住手下,如何领军作战,念在此次初犯,责罚二十军棍,你罚站三个时辰。如再有此种情况发生,一律格杀无论!大将之师,出征在外,如若只把战场当儿戏,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这种人怎能对的起高堂明镜双亲,又如何能不负妻子儿女的期望。本大帅军中无须此等听不进训言之人!然后放话下去,明日举行骑马大赛,大将以上人员一律参加,包括本帅!”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要是不当着众人的面治一治那人的嚣张,别人肯定以为我懦弱无大将之风,射箭给众人看只是让他们明白我的大帅之职不是凭空而来,虽然我专长的是计策,但作战胆识也是有的。明天的骑马大赛只是要让更多的人看清我不是空有一张嘴,要让所有人信服。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带领一支军队并不是凭自己的想象力所能预料的,不做了看看还不知道是这么的难,想当初看元祯去阅兵,我还觉得有些新奇,如今轮到自己了,反而却感觉是很难。最起码的一条是我并不懂武功,要我去查看众将士的动作是否到位,是一件很难的事。今天是因为那位小将练得是射箭,我略知一二,因此能正确的指出他的不足来,如果刚才是练得武术,那敢问我还能那么自信么?也许还真如元祯说的那样,我还不如回宫比较好,可是竟然已经领命了,我又怎么能这样就退缩呢?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觉得自己是比较特别的,相对于其他人是有别人不及的优点。这似乎是人的通病,人总是在遇在到特殊情况以后,自己解决起来有点困难,别人又能轻而易举的完成得漂漂亮亮,当这两者相遇时,才能知道原来也有别人做得比自己好的事情。或许中间还会有一丝丝挣扎,挣扎的想如果自己也像别人一样熟悉这方面,肯定也能做的那么好。但事实是,这世上的事多了去,肯定是有自己不熟悉的,所以,术业有专攻,在专家面前不得不低头。也许你能做的好,但最起码不是现在,是要等你学会了以后,现在要做的是虚心的去学习。
天刚刚黑下来,付静生就进来请罪。
我摇了摇头:“你无需请罪,是宁将军帐下的人,与你无关!再说了,本帅坐上帅位,众人难免不服,明日一赛,本帅势在必得。”
付静生不可思议的说:“大帅要亲自参加么?末将刚开始以为大帅只是为了查看将士的实力。”
“当然不是,本帅要以此举获得众将士的信服,如若连本帅连手下将士都管不了,何以出征各国?”
付静生慌忙说:“可骑马是非常危险的!大帅才……”
我打断他的话道:“本帅已经决定的事,由不得更改!”说完拿出一瓶创伤药:“这瓶创伤药你拿去给那名小将吧!”
付静生接过药不解的看着我:“大帅不必如此的。”
“今天本帅罚他只是因为他犯错了,如今本帅给他药,只是因为他是我的部下,作为主帅,我必须对我的部下负责。”
付静生别有深意的的看了我一眼,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今天天气很不错,蓝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碧云蓝天之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如今倒是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书中描写的那种景色了,无边无际的草原向远方延去,草原的尽头是蓝天落下的帷幕,蓝色的天空如丝绸般的笼罩在这个草原上空,这种奇观让人感觉到整个大自然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