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的感觉了,不是为了赢得士兵们的敬重,也不是为了打仗,只是纯粹的为了骑马而骑马。从以前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次单独意义上属于自己的玩乐,因此就算此刻在寒风刺骨的季节,疾驰马背上的我却也不会觉得有多寒冷,并且心中暖意洋洋。所以说一个人的处境,是跟心情有很大关系的。当你处在舒适安逸的环境中,心情是忧郁的,那么你身在天堂也犹如在地狱度日;当你身在艰难困苦的逆境中,心情是放松而开阔的,那么你身在地狱也犹如在天堂过活。
元祯追赶上来,担心大叫了一声:“女人,你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我没说话,只是侧身朝他一嫣然笑。
骑了差不多四十里路,我们就停了下来。
元祯靠着一棵树席地而坐,我也随之欲坐下。他却只是将我带入怀中:“地上太凉了,暂且我的腿就借你坐一下。”
我也没有挣扎,只是顺势往他怀里靠去。
元祯摘下我的发带,让满头青丝披散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发丝:“若幽,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开心?”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我旁哈了一口气:“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是最真实的,平时的你都虚幻的让我害怕。”
我有些痒痒的抬起头笑看他:“是么?”
他轻啄一下我的红唇:“可不是么!有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感觉里你是那么的遥远。当我想伸手感觉你的存在时,却又害怕我的一个碰触而使你飘然而去,这种害怕的感觉你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只是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无意识的画着一个个的心,默默的数着他有力的心跳。随着数字的增加,我却感觉昏昏欲睡,到最后竟然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元祯正准备低头跟我说话,却见我已睡着,他轻笑着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好好睡吧!这些日子可是把你累坏了。”说完抱紧我自己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时间就在着静谧中慢慢的流动,一股温馨却在我俩的心田里驻扎。
过了好长时间,我被一阵打斗声给惊醒,正想问元祯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而我现在处在的地方是一棵高高的树上,我猜可能是元祯刚才听到什么动静就把我安置在上面的,却怕两个人目标太大,就自己孤身下去面对众人了。低头往打斗声传来的地方看去,我吓了一大跳,二十来个人围攻着元祯一人,并且旁边还有一帮人在围观着。
我在树上都着急的不行,怎么办?看了看场中的元祯,似乎应付现在的人还不是很困难,可是旁边还有那么多人,一旦所有人都围攻过来,胜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众人都阴险的笑着不断向元祯使出招式,而元祯却只是阴狠的应付众人。大约过一盏茶的功夫,元祯就单手劈倒十来个个敌人,众人都被他那种狠狠地表情给吓住了,都站在那不敢再贸然上前。
元祯收回手向后退一步,冲骑在马背上身穿紫金铁甲的一个人说:“这位将军,在下只是赶路一时太累,在此小憩片刻,不知是何处不妥,竟让这么多人来围攻在下?”
为首那人轻笑道:“你只是赶路,本帅可不信,一个普通人能有你这种身手?”
“在下只小体弱多病,家父便将在下寄养在少林寺,会一点功夫并不罕见。”
紫金铁甲不信的看了元祯一眼,嘲讽的笑道:“是不罕见,但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你来这里能做什么?况且还是一个练家子,肯定是云国的奸细。”
旁边一个人插道:“大帅别和他打呼呼了,先抓了他再说。”此人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眼睛总是左右的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规矩人。
紫金铁甲赞赏道:“你说得不错。”然后朝不远处的元祯说:“今日不管你是过路的还是叛军,本帅是抓定你了!来人,给本帅把他拿下!”
一旁围观的人加上刚才的那十来人听他这么一说,便都拿起刀剑向元祯冲去。
我在树上却苦无办法。众人知道元祯的武功自是不弱,便知是不断的一起攻,却也不会离得太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元祯防不胜防。而元祯手无寸铁,只能慢慢的应付着众人的攻击,渐渐便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
紫金铁甲见元祯的锐气减了不少,便大喝道:“你们都住手!瞧本帅怎么把他拿下。”说完便飞身下马。
众人停下手来围成一个丈许的圆。
刚到场中紫金铁甲便招招进攻元祯的要害,因为刚才长时间地打斗体力已经耗损还多,半个多时辰后,元祯便已是气喘吁吁了。
忽然紫金铁甲趁元祯一个不防,朝他的空门一剑刺来。
我在树上急得差点大叫出声,一把抓住树枝,却发现上面有一个鸟巢。
元祯毕竟是反应快,一个回旋踢挡回了那一剑,只被轻轻的划破衣衫。
我看两人打到我所在的那棵树下面,便爬到鸟巢旁边探手进去,运气还不错,还有几颗鸟蛋。又掰下一根粗点的树枝,摘去叶子,留有一臂之长。等到紫金铁甲快要打到树底的时候,我顺势用力朝他扔下几颗鸟蛋。
我看了看下面被鸟蛋砸个正着的紫金铁甲,马上又接着用力扔去粗树枝。
敌军大叫:“大帅当心头上!”趁紫金铁甲抬手挡树枝的瞬间,元祯长臂直朝他的喉部袭去。等到紫金铁甲反应过来,元祯已经左手反抓他的右手,右手扣住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