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羊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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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

佛堂不是很大,也不小,前面简单说过像祠堂一样,佛堂前面有一池塘,池塘种有莲藕,鲤鱼在莲藕之间来回穿梭,鸭子追着小鱼捕猎,李小宇坐在土地爷爷的圣地旁边,拿着长竹杆往池塘打水。

李天橙在佛堂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刚才老先生给的苹果,在手里抛玩。

李天橙说,“小宇,发呆了?”

小宇接过李天橙往上抛的苹果,啃了一口,然后扔了回去,落到李天橙手上,小宇说,“福生买拖拉机了。”

“有听说。”李天橙啃了一口苹果,“是二手。”

小宇说,“他还把拖拉机轰隆隆开到我家门前的空地。”

李天橙问,“找婉儿了?”

小宇看看李天橙,李天橙笑笑,“不要看我,他去你家显摆,告诉你叔叔,他比我李天橙更配婉儿。”

李天橙都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心里怎么不着急,李小宇想不明白,说,“我叔叔对福生有好感了。”

李天橙问,“给好处了?”

“他要福生安排工作给我,福生还顺便要婉儿去给他当会计。”李小宇说,“可我没有答应。”

李天橙摸摸小宇的头,说,“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答应。”

小宇站起来,看着前方,“我看不起福生,”转头对李天橙说,“我觉得你不懒的,为什么你不做生意,我是相信你有经商能力的。”

李天橙有他的想法,他现在更喜欢冒险,喜欢满山跑,尤其他喜欢羊种狼,当兴趣走在前面,产生的行动更有冲击性,和对于自己的自豪。

羊种狼着三个字,李天橙目前认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解析。但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够,达不到效果,所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没有清楚和继承,他没有想到更多,一心向着“羊种狼”迈进。

李天橙也站了起来,“以后我是不是经商,或者做其他的事情,都是未知数,我现在只想狩猎。”

“你想好了?不用考虑吗?”小宇说,“我姐很大可能会去给福生当会计的,我呢?可以违抗我叔,但婉儿不敢。”

李天橙相信婉儿,“婉儿是聪明的女孩,我相信她,不管她怎么选择。”

李小宇再确认说,“如果福生跟婉儿在一起工作,你真的放心吗?福生的目的很明确了,你再好想想。”

李天橙说,“放心吧!由婉儿做决定,我们都要相信她。”

李天橙和李小宇在佛堂里面坐了一会儿,声音由远到近传来了嘟嘟嘟……很吵闹声音,这声音就是福生的最大炫耀,好比有钱人拿着一叠钱在街边扔着,告诉人,我不是有钱人,我真的不是有钱人。

李小宇拿起扫把,说,“我到楼上帮老先生打扫大像堂。”

李天橙清楚福生来了,他没有走,对小宇说,“去吧!我等你。”

李小宇知道他们跟福生是对头,“你不去吗?”

李天橙说,“不用。”

福生开着他的拖拉机到了佛堂空地,空地经常有人开摩托车来“开光”,求个出入平安,一路顺风。都是为了好意头,人心里憧憬信仰。

福生也不例外,他的拖拉机虽然是二手货,但,在村里是稀罕物体,就像天空突然掉下外星飞船,大家会非常好奇地靠近,靠近,再靠近,甚至搭乘一趟,福生现在陪有面子的,脸上每天反着光。头也打上了油光的啫喱水。

福生这几天学会了抽烟,经常见他口角叼着香烟,见到会抽烟老人会大方赏一根,很多老人赞他长大了,很赚钱,很有出色一小伙子,把福生小时候“拉屎拉尿”的事都选择性忘记。

特别是妇女,看见福生游车兜风,都说他长得俊俏,恨不得嫁给她,要不就是介绍那个那个侄女,那个美女给他做媳妇。福生每天听到会哈哈哈哈大笑,说不用介绍了,他有喜欢的人了,小宇听到他这样说,特别讨厌他。

小朋友每天都会跑到福生的拖拉机坐几遍,以前叫叔的,现在都改口叫哥了。那个小朋友讨人喜欢,边让他走车斗玩一会儿。

阿三,阿四这两天神情了得,跟着福生混在一起感觉自己出息了,走路都正气神,一鼓作气,头昂上天了,有时跑去跟那个妹妹说话,以为自己边帅了,但有一个人不敢去乱说话,就是婉儿。

阿三阿四为了讨好未来大财主,背后称呼婉儿为嫂子,当然是背对很多人说,只在福生面前才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称呼婉儿。

福生进到佛堂,佛堂平常很安静,今天不例外,佛堂楼下只有李天橙在喝茶,前面的电视剧播放央视经典版西游记。

李天橙没有理会福生进来,真切说,李天橙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福生说,“呦!李天橙在啊?”

李天橙说,“嗯!”

之后沉默了。

福生在大佛前面点香,下跪蒲团三拜,礼数一样不少,往灯油箱塞了钱进去。

福生要往二楼上去,停下转头说话,“你以后少点跟小宇瞎混了,添叔说让他跟我种茶,养蚕。”

李天橙没有回答,口里吹着捧在嘴边茶杯,美美喝了一口。

福生说,“婉儿也会到我的茶场帮忙,我给她会计工作,添叔说了,你少点跟婉儿一起。”

李天橙定着,茶杯贴着嘴,就是没有喝下去,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看,心里没有在意。然后放下茶杯,往外边走去。

福生嘴角上勾,得意上楼找老先生帮忙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