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我不是让你送初言回苏黎世吗?”
特纳慌忙后退,恭谨跪下,“陛下,属下该死,初言小姐她……她被人掳走了。”
维克多一拳打过去,特纳滚下殿前台阶。
“连个人都看不住,特纳,你真是叫我失望至极!是谁抓了初言?”
“属下没有看清,对方从背后袭击……属下被打晕,刚醒。”特纳无措的解释,“属下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
“不必找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带走初言。”维克多转身腾空而起,“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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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并没有着急寻找初言,而是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
酒会的噱头是“分食”,这凶残嗜血的字眼让每一个到场的血族人都血液狂沸,激动尖叫。
而且酒会与以往不同的是,举办地点在刑场,四周灯光煞亮,将衣着光鲜、静美冷漠的吸血鬼映照的宛若一尊尊剔透的蜡像,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一双双獠牙蹿出唇角,贪婪的叹息着。
刑场尽头恢弘高大的飞天蝙蝠石雕刑架上倒吊着三个人,塔勒、司徒卓笙、司徒醉晴,他们的囚衣上布满鞭痕,发丝散乱,已被折磨了许久,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灰。
“司徒亲王,瞧瞧你们这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人呀,女儿,女婿,都齐全了。”维克多斜倚在高高的王座上,慵懒的摆弄着拇指上的血族王扳指,闲话家常似的说,“父王当年一再重用你,你却还是辜负了他,也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司徒卓笙惶恐辩解,“陛下,我发誓斯蒂文没有和塔勒勾结,斯蒂文是血族皇族子孙,他是安泽亲王的亲生儿子。陛下,我冤枉,请饶恕我。”
安泽坐在维克多王座左侧的高背椅上冷笑,“我有没有儿子,用不着司徒亲王提醒!”
司徒卓笙强硬坚持,“安泽,斯蒂文是你的儿子,他是血族皇族的子孙,绝不会做出卖血族的事!”
司徒醉晴绝望哭着讥讽,“父亲,你以为维克多是傻子吗?他已经盯着你两千多年,从你帮助奥鲁斯亲王谋反开始,他就已经在搜罗你的罪证。我已经承认,斯蒂文是我在嫁给安泽之前怀有的,维克多抚养他700年,早已熟知他的一切,你还想狡辩什么?”
维克多冰冷看向左手边的大法官奥利尔公爵,“奥利尔,动刑,大家已经饿了,就先动塔勒,给大家过过瘾就好,不要喝太多,我还得把他交给冷隐东处置。”
“是陛下!”
塔勒想要变身挣逃,怎奈脖子上被套了纯银的项圈。他惊惧的愤怒嘶吼,“维克多,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维克多,我诅咒你在地狱里孤独煎熬永生永世……”
维克多对他举起酒杯,“地狱正适合我这个血族王,而你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奥利尔走下台阶下命令,当刽子手手中的利刃刺进塔勒的肌肤时,全场响起一阵欢快的尖叫,血腥之气弥漫开。
维克多转头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安泽,“安泽,我在等你给司徒醉晴求情,如果再不开口,下一个就是她了。”
安泽耸肩,近乎自言自语的嗫嚅,“她值得吗?”
“她毕竟是你的妻,芷兰不会回来了,司徒醉晴才是属于你的。”
看着塔勒流下的血被一杯一杯的抢走,安泽凝眉,迟疑着艰难开口,“维克多,我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恨司徒醉晴,她也不值得我恨……放过她吧。”
“好!”维克多亲自走下台阶,将司徒醉晴放下来,“伊妮娅,安排女佣好好伺候亲王夫人,让她多休息。”
司徒醉晴跪在维克多艳红的王袍下,“谢谢陛下不杀之恩!”
“是安泽帮你求情,我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尽心爱他。”维克多扶起她,“醉晴,你只剩这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别再让我失望。”
司徒醉晴听出他话中暗隐的意思,忙恭谨垂首,“陛下,请吩咐。”
维克多这才收起客套,压低声音命令,“我给你两个小时,去找斯蒂文,让他放了初言,否则,等塔勒和司徒亲王的血流干,我还是会把你绑上刑架。”
“遵命!”
司徒醉晴离开之后,王座后的几个贴身保镖在维克多的示意下悄然跟了上去。
而王座右侧的高背椅上,戈斯琳虽然端坐如扑克牌皇后,双腿却已战栗成一团,见维克多返回王座,她才暗暗深呼吸,逼迫自己镇静下来。
“戈斯琳?”
“陛下?”戈斯琳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声音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维克多的手伸过去,“陪我去跳支舞吧,如此大的盛会,大家只顾了吃东西,实在无趣。”
“是。”她战战兢兢把手搭在维克多的手心上,“陛下,听说冷隐东已经回来了,您……您不担心他会找血族复仇吗?”
“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妻,你连冷隐东要找血族复仇都想到了?”维克多赞赏一笑,“放心,他和血族的债务都已经算清,冷隐东不是小气的人,初言杀了这么多血族人,他定然不会再找血族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