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大通，服务员已经抱不拢了，还喊了两人个服务员过来一起抱，一张张脸笑得那叫一个诌媚，“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瞥了一眼千兰黛，他已经站定到收银台前面，眼睛凝望着前方悬挂的电视，漫不经心地说道，“够了，付钱。”
如临大赦，我连忙挥出一张厚实的卡，重重地松了口气，“结账。”
几个服务员看着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难以维持职业笑容地吞吞口水，一张张脸上全写着“金主到了，金主到了”，其实一个还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还是个学生吧？”
收银员小姐颤抖着手按数字，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小姐，计算好了，一共加起来的价钱是……”
我把卡按在收银台，打断她的话，“只管刷好了，不用告诉我价钱。”
虽然不是我的卡，但也不想受刺激，我怕我一听到数字就想砸死千兰黛这妖孽。
我转过身，只见千兰黛还盯着那个电视在看，我不禁好奇地张望过去，电视上播放着百无聊赖的新闻，镜头切在一所学校的情景，一板一眼的普通话正在叙述。
“被称为莱亚市第一高中的冰上学院换校长掌门人了，跌破人眼镜的，上台的不是之前闹得纷纷扬扬的前任校长妻子，而是他领养的女儿寻礼，只有17岁的高二女生寻礼能担任这校长一职吗？我们的记者将为你带来最前线的报道。”
画面很快切换一个宽阔的室内，被阳光反射得光眼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席地鱼尾晚礼服的女孩站得笔直，对着镜头一脸地严肃，“我会像冰上学院历届校长、包括我的父亲一样，致力于创造一个氛围严谨的学院，兢兢业业……”
话说得官方而大气，我又看了一眼千兰黛，他像是限入了沉思，凝望着电视的眼睛越来越没有焦距，我望了一边正在麻力包装衣服的服务员们，凑到千兰黛面前小声地嗤笑道，“看到美女发懵了？”
“Myfirstlove……”千兰黛微笑着吐出一串英文字母。
firstlove？我不甚在意地又转头看向收银台上一堆服装拎包，firstlove……firstlove……firstlove？！
“初恋？！”我猛地明白过来，脑子跟中了刀一样，看着旁边的服务员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连忙装出是在自言自语，压低声音，“初恋？！你的初恋？！”
好像我也不用这么惊讶，回想起来，我和千兰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在这之前的千兰黛，过什么样的生活，认识过什么样的人，甚至他之前是怎样的人我都不清楚，就像这张卡，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永远刷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