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没有什么不可以麦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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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命运·似是而非之夜

再说一遍史蒂夫自认是一个科研型的人,自认的。

他在无限大的世界里度过了无以计数的岁月,即便他将自己的发现更多地用于生活而非战斗,但是决战过无数敌人的的他,即便不算上这武装到牙齿的全副武装他也绝对是一个全武器精通的大师。

当你面对一个几刀子能砍死你,你打他不破甲,还特么固伤反甲的对手,就问你打不打?打不打!

Archer的选择是打!而且要打到底!

即便难以战胜又如何?这个圣杯已经不能让我见到恩奇都了!这里的人全都无趣且无用,不如战个痛快!

没有恩奇都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无声地咆哮起来,Archer手中的双刃仿若癫狂,大开大合。

史蒂夫也不再使用那华而不实的技艺,每一击都越来越沉重。他开始认真对待Archer,将他视作对手(而非敌人),现在的Archer身上的光芒远超他宝库中的“宝物”,值得他限制一下手段,多花点时间,甚至多受点伤。并非是对于他狂乱姿态的病态求索,而是现在的Archer真正地为了什么东西而战斗、而追求。对于史蒂夫来说,不明白的东西,就去寻找、去观察、去思索,而“追求”,就是他所寻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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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卫宫邸附近

英灵们的战斗持续着,Berserker向Saber挥动着漆黑的长刀,在圆桌第一骑士的高超武艺和占据长度优势的武器之前,Saber节节败退。

但是Saber如此明显的劣势并不是武艺和武器就可以造成的,她毕竟是不列颠的骑士王,手中握着的是湖之仙女赠予自己功绩具现而生的胜利之剑!

但是眼前的敌人不只是对自己手中的无形之剑了解得一清二楚,仿佛自己的剑不是隐形的,而是明晃晃金灿灿地摆在那里一样。而且对于自己的武技也非常了解,几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而且他的力量还在不断地增大!每一次攻击奏效之前都会被对方化解,简直就像是提前知道自己的攻击路数,如果对方不是已经狂化,分不清自己招数虚实,恐怕早就已经命陨当场了。

“令咒之!Berserker!攻击Saber!”躲藏在暗处的慎二使用了一枚虫令咒。在史蒂夫提供的一些魔法知识的帮助下,虫令咒的制造从人体转为虫体,刻印虫会渐渐死于淤魔症,体内留下纯净的魔力结晶,进行加工后依然可以像削弱量产型的令咒一样使用,可惜进行大量生产会对地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好在Berserker失去了理智,只要没有和他的本能起冲突,不是太精细的命令还是会全盘接受的。

即便是Berserker内心深处是不想杀死Saber的,但是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他,在慎二时不时携带着命令的虫令咒的补充(慎二的魔力不足以支持Berserker的战斗,只是“支持存在且略有剩余”的程度。)下,Berserker混沌狂乱的意识里就只剩下了“攻击!攻击!攻击!”的念头,完全不顾及Saber的死活了。

‘抱歉了Saber,倒在Berserker的手下,总比亲手摧毁自己追求的希望来的好。’要说慎二对Saber没有一点好感,没有一点觊觎,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同人三大公车)。但是现在他有间桐樱,有Assassin,有潘多拉,这位骑士王还是交给正义的小伙伴吧。

“「InvisibleAir」!”呼唤着以风与结界为名的宝具,但是却从剑上释放出来的魔力却裹携着空气,像一支无形的战锤一样敲击在Berserker的右手手臂上。紧接着,Saber趁Berserker动作的片刻僵硬,一剑斩在Berserker的臂铠上,这一剑竟然只是将臂铠斩碎!但也没有斩下Berserker的手臂,而是将Berserker手中的长刀震飞出去。

长刀在落地之前就散尽了魔力,然后因为过多的损伤而变成一堆碎铁片落在地上。Saber虽然没有照成什么实际的杀伤,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正是扩大战果的时候!在她一剑砍向Berserker的头颅同时,Berserker也一拳击向Saber的胸口。

结果是Saber劈开了Berserker的头盔,而Saber也被一拳击飞出去。

“咳!”背部撞裂了墙壁的Saber咳出了一口鲜血,但是比起体内翻腾的魔力,露出了真面目的Berserker对Saber的冲击来得更大。

“兰斯……洛特……”从地上站起来,Saber双手持剑,留意着Berserker的一举一动,“兰斯洛特,因为我的错,所以你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你以为Berserker会因为你而变成这个样子吗?”间桐慎二从藏身处走出来,就算卫宫切嗣随时可能给他来一梭子,但是Berserker就在他旁边,完全不怂!

“你是?”Saber记得Berserker的御主是间桐家的一个中年男人,而这个小鬼怎么看都是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孩子。

“Berserker的现任御主,间桐慎二。”他看着Saber,不知道应该怜悯还是敬佩;她是一个不需要怜悯的传奇,也是一个人心痛得无法敬佩的悲剧。他一直都记得,他第一次看fate的时候,那个被重创到要用剑维持跪姿却依然将不合格的正义伙伴保护在身后的月下少女,那种铿锵玫瑰的美丽一瞬间刻进了他脑子里。

‘也许士郎是因为Saber那时的身姿才会在正义伙伴的道路上走得那么远吧?’心里想着有的没的,但是动作却没有停下:“Berserker!全力攻击Saber!”手链上的一枚虫令咒携带着命令化为魔力,流经由一枚原令咒修改过的契约令咒,补充到Berserker的体内。

“嗷!”兰斯洛特发出了一如战场上的吼声,握着无毁的湖光冲向亚瑟。

“兰斯洛特!”亚瑟似乎看到不久之前,那个戴着厚重牛角盔的少女端着长剑向自己发起冲锋的身影……

“阿……瑟!”兰斯洛特混沌的意识中,只有一个执念还支持着他战斗,不是因为令咒,也不是因为桂妮薇儿,更不是为了自己……

这几天里,她遇到了人生目标的崩溃,接连的背叛,强大到无法战胜的敌人,自己信念受到的质疑,战斗同伴的互相不信任……她真的好累,累到甚至觉得这次的冲锋是如此漫长,甚至漫长到她萌生了‘就这么失败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啊。’这样的念头。

但是两个从者的斗争也就到此为止了。

间桐慎二看到了兰斯洛特的剑在最后关头停了一下,心中暗自摇头叹息。其实不管是怎么下命令,忠诚到刻进本能的兰斯洛特都是“必败”。甚至被一剑刺穿后,还没让剑砸到亚瑟,让剑倒向一边。

叹气归叹气,但是兰斯洛特能在这个时候恢复理智也不是什么坏事。“令咒令之!兰斯洛特(恢复理智)……”只是最后的命令还没说出来,一声巨大的枪鸣就回荡在地下停车场中。一声声的回响,就好像锤子一下下地敲打在墙壁、地面上,而慎二被大口径的子弹直接命中,好像飞车当身一样飞了出去。

“……”Saber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自己御主的作为了,眼前的兰斯洛特握住了湖中剑,放松下来的面目上是说不出来的解脱。

“我的王啊……”兰斯洛特的手甲早已被击碎,握着剑刃的手不断地滴血。“托我那Master最后的令咒之福,我现在是清醒的,我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不管这边的两位不列颠骑士用古英语(而且口音很重)交流,另一边的两位Master正进行着不太友好的交流。

“间桐慎二。”

“卫宫……切嗣……”

间桐慎二现在的状态可以说凄惨,刻有令咒的右手被直接打断,大口径的冲击力将他的肩骨震裂,甚至震断了他的肋骨,甚至脑袋都晕乎乎的。这种大伤口直接麻木了,但是也让他神志不清起来。

卫宫切嗣本以为胜券在握,但是突然出现的Assassin直接带走了间桐慎二——连带那一条断臂。

“Master。”平整了魔力的Saber找到了卫宫切嗣,视线里没有看到间桐慎二的尸首,让她松了口气。

卫宫切嗣点点头,那样的伤势,已经不可能继续参加圣杯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