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却觉得,这一场小雨,是在为冰冰霍尔津娜这个善良的女人送行,看吧,冰冰,连天都不想你就这么走了。
没多久,葬礼结束,李田卡富拉斯基在门口和来宾一一道别,到最后,冰冰霍尔津娜的父母也被李田卡富拉斯基劝走了。
我和西提尼斯洛夫斯基他们刚准备过去,这是从路的一侧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拿着一束漂亮的花,是白色的。他走到冰冰霍尔津娜的墓前,然后跪了下来。
我看见他说了一句话,可是因为离得太远,我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的神情和李田卡富拉斯基一样的痛苦,痛苦中还带着几分的愧疚。
我不想猜他和冰冰霍尔津娜之间是什么关系,因为这早就不重要了。所以,我也不去猜想为什么他久久跪在冰冰霍尔津娜的墓前。
也许,他的这种行为是为了乞求冰冰霍尔津娜原谅他。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冰冰霍尔津娜这么善良的人,永远不会责怪别人的,或许冰冰霍尔津娜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的事情。我真的希望冰冰霍尔津娜忘了。
只见那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差一点摔倒,我想他刚刚十分真诚的跪着。
“走,我们下去送送冰冰霍尔津娜吧。”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提议道。
“等下,那儿好像又来人了。”
我顺着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看出,那个人,是秋娅托尼喀基娜。事实上,秋娅托尼喀基娜即使背对着我,我也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看到她。
秋娅托尼喀基娜拿着一束鲜花,是她曾经送过冰冰霍尔津娜的兰花。我看到她跑得很着急,似乎是怕错过些什么。
我本以为秋娅托尼喀基娜是不会来了,但我知道,她知道这是冰冰霍尔津娜的葬礼,因为宁欣露丝玛娜来了。按照她和宁欣露丝玛娜两人的关系,宁欣露丝玛娜一定早就告诉她冰冰霍尔津娜今天举行葬礼。所以之前,我对秋娅托尼喀基娜有些责怪。无论如何,冰冰霍尔津娜是真心把她当成朋友的。
对于秋娅托尼喀基娜为何姗姗来迟,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看她跑的这么匆忙,其实她心里是想来看冰冰霍尔津娜最后一眼的吧。
“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在我身后说,我想了想,然后摇头,说“还是等她离开吧。”
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没有再说什么,而我此时在专注地看着秋娅托尼喀基娜。
秋娅托尼喀基娜快速跑到冰冰霍尔津娜的墓前,弯下腰,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她的墓前,然后,开始在墓前说话。
“你就不想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忽然问我。
我当然想知道秋娅托尼喀基娜对着冰冰霍尔津娜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害怕,我怕她根本不想看见我。
我看了一眼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没有说话,又接着注意秋娅托尼喀基娜。
等我再看秋娅托尼喀基娜时,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哭得很悲伤。
她一边哭一边向冰冰霍尔津娜说着些什么。
我不明白秋娅托尼喀基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对冰冰霍尔津娜说,我也不清楚我离开后秋娅托尼喀基娜和冰冰霍尔津娜见了几次。在现在看来,秋娅托尼喀基娜和冰冰霍尔津娜也已经是朋友关系。可从秋娅托尼喀基娜的哭泣来看,她似乎已经将冰冰霍尔津娜当做亲人了。
“秋娅托尼喀基娜跟冰冰霍尔津娜是怎么认识的?”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忽然向我问道,我如实告诉了她。接着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又推了我那么一下,说“快,你快去。”
我就那样稍稍的楞了一下,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你快去啊。”
我来到秋娅托尼喀基娜的身后。
“秋娅托尼喀基娜”,我有些怯怯的喊出她名字,她转头。。
那一刻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番外
如果喜欢情可以让弥补我们所受到的伤害,那么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奋不顾身。
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需要承受何等艰难的抉择?
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她是必然要走。
在这片魂牵梦萦生活了十二年的故土。当她的这双脚终于落在那个有他喜欢的人的味道的大地上时,贯穿着一整个漫长旅途的悲喜交加也只能随着一切渐渐沉淀下来。
那一年她三十五岁。
在后来的很多个夜晚她都会梦见告别的那天,那个他喜欢的的男人站得远远的,
不知是否红了眼眶,儿子还小,少不更事,依旧挂着无邪的笑。
她只觉得肝肠寸断,她只可以选择匆匆离去。
在她在回忆中再一次感受那种肝肠寸断。
随后又急急地否定自己:可终究还是割舍了,不是吗?
相濡以沫,一直以来你说的都是相濡以沫,
可是你忘了,相濡以沫的下一句是相忘于江湖。
我不想与你相忘于江湖,因为相濡以沫太过美好,
可是我们之间该如何继续。什么是喜欢?
偏执的去等一个没有结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