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兵发出震天呐喊声,再一次发起了进攻,他们冒着冰雹般砸落的盘磨巨石,穿过了投石机的死亡封锁线,再冒着如蝗箭雨的洒射,在付出了二三千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冲到了城墙下面。
云梯搭靠在城墙壁上,联军士兵抓着云梯往上攀爬。箭塔推近,箭塔里的弓箭手拼命的向城头射箭,以压制守城军的弓箭手,掩护已方的同伴进攻。
高高的塔楼也隆隆推近,挡板放下,里边的士兵吼叫着往城头上跳落。冲车往城门口推近,要撞击坚固的城门。
南荣秀俏立城头上,容色沉静,她从容指挥着士兵们进行反击。
士兵们搬起擂石滚木往下砸,把攀爬在云梯上的敌人砸落城下,靠近城头的,不是被锋利的长矛捅翻,就是被钢刀剁倒。
从塔楼上跳下城头的敌人,迎接他们的先是一波箭雨,再是如林的长矛,把一个个年青的躯体捅穿,殷红的血水四处激射。
架设在城头上的霹雳战车再次发挥了可怕的杀伤力,数架瞄准一个箭塔或塔楼集中轰击,令人恐惧的冲击力量直接把塔楼洞穿,或射中脚架,塔楼轰隆倒塌,上边的联军士兵不是摔死,也是手断脚折,滚倒在地上惨嚎。
由于联军数倍于我,南荣秀只能把颇具战斗力的军团雪藏起来,留在后方待命,等到最后的决战时刻,再让这些憋足了劲儿的小伙子们把心里的气儿全狠狠的发泄出来。
所以,负责参战的部队,绝大半是新兵或地方上战斗力不高的守备部队,只是用一些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调换下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场面的军官,由这些老兵带队指挥。
毕竟,这些新兵或地方守备部队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平时训练得有模有样,可是上了真正的战场,有的士兵吓蒙了,直到敌人的铁剑刺进腹部,痛感传来,人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有的士兵砍翻了一个敌人,立时吓得浑身发抖,四肢无力,跪在地上呕吐,也同样死于混战之中,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
很快,城墙下面就堆满了厚厚的一层尸体,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震天的杀声、铁器猛烈撞击的金鸣声、箭矢急速飞行的破空声、凄厉的惨呼声、伤者痛苦的哀号声,满地死状各异的尸体,汇流成河的鲜血,构成了一副极其惨烈悲壮的战斗场面。
定远城,就象一个巨大的绞肉机,绞杀吞噬双方年青士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