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有名气的大夫都被侍卫请来了,他们大老远的就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心中嘀咕着:人都死了,怎么救?
南荣秀激动道:“大夫,快,他的脉搏还在跳动。”
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大夫拱手,肃然道:“他伤成这样,能够救活的机率非常小,凤帅勿怪。”
赫连鹰扬的伤势,实在伤得太重,他们虽然医术高明,但也没有能够把人救活的信心,只能死马当活马来医治了。
南荣秀明白他的意思,抱拳还礼,诚恳道:“请诸位尽力而为吧。”
她并不怪这些大夫,赫连鹰扬救活的机率,确实非常的小,一切听天由命了。
几个大夫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都带来了大量的伤药,还有消毒用的酒精,医用酒精消毒,在王国的杏林界已得到认可与推广,现在的大夫,走江湖游四方的郎中,谁个不配带消毒用的酒精,就会被人骂成庸医,赚不到钱。
别说大夫郎中了,有钱人家,也会买上一小罐留存家中,以备不急之需。也因为医用酒精的推广与广泛应用,南荣秀的酒精生意是日进斗金,那些战死女兵的家属与伤残女兵的生活,已无后顾之忧。
赫连鹰扬不能移动,又不能这么的躺在稻草堆上,南荣秀让侍卫砍伐树木,搭建一个临时大木屋,做了木床,买来被褥等生活用品。
几个大夫忙到半夜,才疲惫不堪的离去,说实话,伤者存活的机率,为零。并不是他们的医术不行,而是,伤者所负的伤,实在太重了,而且拖了好长的时间,不少处伤口发炎溃烂,烂肉全被他们剜割掉,足有好几斤重。
对他们来说,这一次的出诊医治,其实是在替一个死者清洗身体,处理伤口而已……
送走太夫,借着房中幽暗的灯光,南荣秀坐在木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全身上下被包裹成棕子的赫连鹰扬。
她虽知道赫连鹰扬存活的机率接近于零,但心中仍然希望他能够挺过这一夜,今夜,是关键的一夜。
一声轻咳传来,门帘掀起,计无谋站在门外,眼眸尽是无限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