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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声音显得很低迷却带着一丝安稳。
“恩,我来了,我想知道一切。”吴心忍着这么多年的伤,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会告诉你的,在告诉你之前你能不能坐在那里听我说一个故事先。”吴通道。
吴心慢慢的开始坐了下来,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在是深仇大恨,很平淡,但是两个人都很心痛,一个人受伤伤的已经没有了反应,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一个是看着一个这样受到创伤,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步步,一步步,默默的看着他这样走下去,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是转身就走,没有任何余地,因为他愧疚,愧对他,没有照顾好他,这堵墙太深了。
“在我17岁的时候,我跟吴衡(现在的家主),吴过(也就是现在你的过叔叔),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一起出去闯天下,云游四方,直到有一次,遇上了一个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她当时的修为比我们那时强大了不少,吴衡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主动示意好感,但是没有引起你母亲的任何反应,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我觉得那女人身上应该有很多的故事,所以我当时也没打算追她,但是偏偏造化弄人,当我们一起去探险一个神秘古洞的时候,我跟你母亲一起掉入了一间密室中,而那间密室里有着一个梦愿师留下的幻境,是一个梦愿师的爱情故事,而我们陷入幻境而不能自拔,但是为父的修为才心愿师9阶,而你母亲虽然强大,不过也只有想愿师4阶而已,就这样我们在那梦愿师的幻境里面缠绵了一夜,直到我们醒来,幻境终于解除了,我们彼此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记得我当时说了句,我会对你负责的,不过你母亲的回答是,不用,我不用你对我负责,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一切都当是一场梦,那时的我也自知自己实力不够,我也无法给予什么,所以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你父亲我当时的无能为力,我心爱的女人从我手里飞走了,那时候的我觉得自己好无能,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在一个女人面前居然什么办法都没有,论修为,她比我高,我不能保护她,论家世,那就更不必说了,她能修炼到那么高,必然有着不凡的家世,我是比什么都比不过啊,你说我怎么才能留下她,从那次以后,我们就分开了,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过面了,直到那一年,她带着你回来找我,原来那一次走后不久,她就怀孕了,那时候的她不敢回家族,四处在外面逛,在临盆的时候,我也没有在她的身边,她是一个人把你生下来的,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如果换成是我,我都未必敢说我能这样做到,那一次她带着你见我,说要跟我成亲,那一年的你都6岁了,我想你应该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我的吧?”吴通旁敲侧击的问道。
吴心努力的回忆着,突然他怔住了,他记得第一次叫父亲是在7岁那年,那是他最开心的一年,8岁的时候,母亲死了,他再也没有笑过了。
“是的,那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吴心道,空气中弥漫着极其浓重的压抑气息。
“你母亲,你母亲......哎,算啦,还是告诉你吧,我知道已经瞒不住你了,我想你母亲也应该不会怪我的,其实你母亲还没有死,她只是被家族的人带回去了,当时她为了保护你,以死相逼,当时在场的人有我跟吴衡,但是他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他知道你母亲家族势力是有多大,他们当时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梦愿师,两个想愿师,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吴家给灭了,你能告诉我现在你到底什么修为了嘛。”吴通看着吴心道。
“想愿师8阶,在过一段时间,就能到梦愿师了。”吴心缓缓的道。
“好,夕儿,你看到了嘛,我们的儿子已经这么厉害了,你可以安慰了,你当初做的一切没有白费,没有白费。”吴通哭泣的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母亲在哪,你能告诉我不。”吴心道。
“你母亲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母亲留下了东西给你,应该会有线索。”吴通道。
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了吴心,上面有一张地图,勾勒了一些地方,有很多地方,吴心都没有见过,吴心一直扫视的地图,突然看到一个地方,葬神山。
“葬神山,又名死神之地,神愿师进去都是有进无出的,但是吴心却进去了好几次,还在那里经受死神的洗礼,提升自己的心愿之力,其实吴心的心愿之力早已经异变了,他的心愿之力已经是暗愿之力了,在葬神山那种死神之地的侵蚀下,力量逐渐向黑暗转化,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多少感觉,完全靠意志支撑着,主导这股力量,虽然很强大,但是也很累,可能随时被暗愿之力侵蚀,扫了一眼地图,吴心记住了地图上的内容,缓缓的把它放进了怀里。”
“心儿,你还能在叫我一声父亲嘛。”吴通强忍住自己内心多年的情绪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吴心望着他。
“等我先找到母亲吧,如果她肯原谅你,我就原谅你。”吴心道。
“你始终还是那么善良,从小到大一直是。”吴通道。
“我倒不希望我这么善良,如果我野心大一点,在狠一点,一切都将不会是现在这样。”吴心道,这句话述说了吴心的无奈,想改变而性格注定了他,能对自己狠一点,没办法对别人狠一点,最后所有的只能自己承受,所有的错也只能自己承担。
“我有错,对不起你。”吴通道。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我如果早点问你你也不需要承受那么多。”吴心道,一句我错了,包含多少无奈和不被人理解,包含了多少痛苦,现在还需要去安慰别人,自己都在受伤,还想着去安慰别人。
吴通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当年看着夕儿那样无力,无能为力,作为一个丈夫兼一个父亲,他看着他的儿子和女人一次次在他面前受伤而无能为力,他时常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男人,真的不是个男人。
“我先走了。”吴心道。
吴通从刚才悲伤的情绪中跳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远远的走远,连一声“走好”,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