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找了三年的人此时正倒在他酒楼的门口。
即使一身肃杀的黑衣,即使斗笠挡住了他的样貌,可是月漓就是月漓,只要看到他的身影,他就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是月漓。
他找了月漓三年,即使是为小小找他。可是他却消失了三年,如今出现在这里是何意思。
君逸看着地上暗黑的血迹,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最终还是俯身扶起他,朝着君府走去了。
或许是他自私吧,他心底有个小小的期盼,他不想让小小看到这个人,不想让小小平静了三年的心再有什么波动。
即使三年了,小小对他依旧如兄长一般,但是他相信,只要在再给他两个三年,三个三年,总有一天小小会知道他的心。
爱上了一个人,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卑微的连地上的尘土都不如。
他扶着月漓,脸上不断的闪过莫名的表情。
然后依旧有意识的月漓却挣扎着推开他。
“放开我!”依旧是那刚毅决然的声音,斗笠已经松松垮垮的快要掉落下来。
“等你伤好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的!我不会告诉小小!”君逸冷漠的声音让月漓彻底的放弃了挣扎。
虚弱的身子也不再强撑了。
娘子,君逸,我从来都不想打搅你们幸福的生活。
三年,我克制着自己不来这里看你们,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打听你的消息。
只是这一次,我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只想知道你和君逸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只要知道你们很幸福很幸福就够了。
“月漓,三年来为什么躲着我们!”君逸闷闷的声音响起,然而月漓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头上的斗笠被风吹落了,俊美的脸上充斥着黑色,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死灰般的苍白。因为失血过多,因为中毒没有医治,月漓的伤已经到了灯枯油尽了。
“你到底再做什么,消失了三年,再次出现就是这样吗!”君逸狠狠的咒骂着。
宝丫头念着这个人,想着这个人,恨着这个人,可是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光景。
他从来不相信月漓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只想找到他,问清楚,只是他却消失了三年。
他看着月漓那张如死尸般的脸,无奈的叹息着。
月漓曾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两人曾共患难过,只是如今他们似乎已经不再是以前生死与共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