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开始美美便时常来到茹梦的房间讨教舞步。其实,那舞步美美看过茹梦跳过一次便已近烂熟于心了,这只狡黠的小狐狸不过是想多与茹梦接触,想套得更多关于她想要的那些人的信息,她知道这是她的小丫鬟所做不到的,这次只有她亲自出马。
虽然其实这些对于美美来说小儿科的东西,但是她还很是谦虚的不时的请教茹梦一番,茹梦收了美美那么大的礼自然也是乐此不疲的教导她。
下午的时候,美美故作生疏的跳了一段那霓裳舞,只是旋转的时候还不是太流畅,美美心里暗笑道,这舞蹈要跳好需要天分和勤学苦练,但是这跳得不好的功夫也要足够会演戏才行,曾经她凌美美可是只狡黠的狐狸,那轻灵的身姿没得说。
很多时候,她还是怀念曾经在深林里无忧无虑的日子,人类的社会虽然很丰富,但同样也很复杂。
黄昏的时候,美美已经跳的额头微微发汗,寻镜望去,本如凝脂一般的肌肤透着莹莹粉红色,茹梦轻轻拉她到雕花的红木小机上坐下,柔声道,“看你累的这一头汗,歇歇吧。”
她唤丫鬟从内室取茶具来,茶盘中的细黄藤纱纸内包着春天头茬的碧螺春,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抹雨过天青的浅色。窗外,铺粉凝红的天光印落屋中成了沉沉的浓浓的枫红色。
茹梦挽起宽大的袖子,优雅的,煎水,执杯,洗盏,碾茶,点碗,又以一枚纯银茶筅疾疾搅动,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点温软着屋中的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她将茶盏递到美美面前,温雅的对她道,“《茶经》有云,煎茶有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五环,其中候汤最为要紧。煎好的茶汤重浊凝其下,精华浮其上,所以宜趁热连饮,茶一旦冷了,则精英随气而竭,沦为凡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