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雨被分在淘汰赛散修第六组,而大刀朱与长枪朱分别在第一组和第四组,禾雨淘汰赛的第一场比试安排在上午的第四场,也就是上午最后一场,如果胜了,将在下午第二场进行第二轮小组淘汰赛。
知道比试的场次后,禾雨先找到大刀朱了解到大刀朱的比试是上午第二场后,禾雨又来到第四组,得知长枪朱与自己一样也在上午最后一场,禾雨抱歉道:“我看来不能给你加油助威了!我们现在就去给大刀朱加油吧。”
当来到大刀朱所在的散修第一组,就见这组的第一场比试已经结束,大刀朱与一个比他略高点的身着淡蓝色道袍的道士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谁也不愿意率先出手。
良久,仿佛约好似的,俩人同时大吼一声向对方疾速冲去,道士长枪一个突刺,大刀朱挥刀隔架,“当啷啷!”一阵巨响,双方都被巨大的冲力震退数步,势均力敌!
二人又小心地退后拉开距离,斗鸡似的瞪着对手,缓慢的移动脚步,寻找攻击机会同时,又预防对方的突袭。
这次,道士估计是想以枪之长克刀之短,率先抖出一朵枪花奔向大刀朱,大刀朱凝神戒备,枪花速度很快就来到大刀朱面前不足三尺的距离,大刀已经挡住枪花的来路。
忽然,枪花瞬间裂开为三朵,分袭大刀朱上、中、下三路。
“铛!”一声脆响,大刀挡住了中路的枪花,而上下两路大刀朱已经来不及了,挡住下面的,挡不开上面的,挡开了上面的,又来不及挡开下面的。
这招真是阴狠歹毒。
眼见大刀朱就要血溅比试台,大刀朱放弃了上面,在挡开中路来袭的枪花后,大刀顺势下滑,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大刀解除了下面的危机,可是上面的枪花已到面门,在避无可避的关头,大刀朱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倒,枪花“嗖!”地擦着鼻尖飞过。
好险!隔挡中下两朵突袭的枪花、仰倒避开上路奔袭的枪花,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滞涩,端的十分了得,赢得台下一片掌声。
但是,大刀朱的危机并未因这一招被迫使出来十分侥幸地而被台下众人认为漂亮的动作而解除的危机,反倒是陷入更大的危机。
道士一招抢得先机,立马得理不让人,脸上露出阴笑,发起更加猛烈攻击,身体一步跨出,人也腾空而起居高临下长枪迅速给与大刀朱致命的一击。
霎那间,枪尖发出刺目的寒光就到了大刀朱的上方。
而大刀朱面临危机,充分显示出丰富地临战经验,临危不乱,一个侧滚堪堪躲过长枪一击,“咚!”长枪扎进了大刀朱刚刚离开的那处台面。
机不可失,大刀朱抓住道士拔枪的瞬间,挥出一片刀影裹住身体要害向道士滚去。
道士正在为一击必杀而落空懊悔,突然见一团刀影滚来,大吃一惊。此时,枪虽被拔出,可是枪长莫及,场上形势顿时逆转。
道士被迫不断后退。
大刀朱立时施展地堂刀法,全朝道士大腿以下招呼,一时间只见台面上刀光霍霍,一个道士胡蹦乱跳。
手忙脚乱中,道士只顾防备刀,却未想到其他可能,陡然只觉一股掌风吹到胸前,吓得一个寒颤,就待躲避,哪里还来得及,啪!胸膛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掌。
蹬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哇!”喉头一甜从嘴里喷出一道血箭,再也稳不住身体扑通倒地。
禾雨、长枪朱上前迎接得胜的大刀朱,连连祝贺。
大刀朱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喘息道:“侥幸!侥幸!”但脸上仍旧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之色。
拒绝了大刀朱要来给自己加油助威,硬是将大刀朱留在长枪朱的第四组比试场后,禾雨独自回到自己的比试场所,见第一场比试仍然在继续,不由得留意比试的情况,说不得其中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当然还有看自己第一场能不能取得胜利。
台上一个一身劲装汉子,手持一把短剑,舞得密不透风,但已然处于守势。
另外一人则是文雅书生打扮,手中一支玉笛,点戳之间圆转自如,留有余力,但又攻击不足,一时间破不了劲装汉子的防御。
怪不得俩人斗得如此之久,禾雨恍然,这二人的比试不像其他的比试充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像温吞水那样。
突然,劲装汉子好像受不了这种状况,怒吼一声,一掌突兀地从一片剑雨中拍出,将书生的玉笛震开,人与短剑合一整个儿扑进书生怀中。
书生气势陡变,喝道:“等的就是这一刻!”长袖一丢裹住短剑,侧身顺势一带,劲装汉子擦身而过,书生抬腿踢出,啪!一脚踢在劲装汉子的上。
“哎哟!”劲装汉子痛呼出声,倏!飞下台面。
“好一招借力打力,后发制人!”禾雨心中赞道,若论实力二人是不相上下,劲装汉子败在久处守势,心中产生浮躁所致。书生胜在,气定神闲、沉着应对,只求胜敌、不求伤敌。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试倒是打得热火朝天,但若论个中实力远差第一场比试的书生和劲装汉子。最后是一个叫邓士仁的用剑的八级初期先天武者胜出。
第三场两个比试者一上场,禾雨就注意到这俩人都在九级初期,已经是先天武者的高手了,在一个凡人国家中已是不可多得人才。
一个使棍,棍是玄铁打造。
一个使矛,丈八蛇矛。
使棍者率先发起进攻,使矛者滴溜溜一个旋身后退丈余避开对方攻击,手腕一抖,矛尖如毒蛇出洞刺溜扑击,立即还以颜色,由下向上挑向使棍者腹部。
要知道腹部是人体最柔软的地方,使棍者岂能随便就让人挑中腹部,棍在中途即刻回撤,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入荡开长矛。
二人一击不中都立即退后拉开距离,互相瞪视着对方,实则二人都是在试探对方。
相持片刻,使矛者一摆丈八蛇矛,矛尖晃动扰乱着对手视线,只见他大踏一步毫无花哨的挺矛直逼中路,路径清晰,但速度迅捷无比,眨眼间就看见闪动寒芒的矛尖到了使棍者胸膛仅有数寸。
“嗨!”使棍者吐气开声,一掌拍击下去打偏击来之矛,借反弹之力,人腾空数丈高,一招泰山压顶,朝使矛者当头打来,棍未到风已袭来,吹得使矛者头发飞舞,衣襟猎猎。
使矛者心头一凛,这招不可力敌,人侧滑数步,嗖地窜到空中,反而到了使棍者的上方,居高临下,一矛扎向下方。
心知不妙的使棍者,虽惊不乱,就在长矛招式已老不能变招之际,硬生生将身躯扭动,长矛贴着左肋擦过,险之又险地闪开。
其实这招,是使棍者兵行险着,完全靠心神感应判断对方招式,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长矛捅个透明窟窿。
就在台下众人要为使棍者喝彩时,惊讶地发现,使矛者的后招又至,一拳轰向使棍者脑袋。眼见使棍者即将毙命当场,台下众人惊呼声响起,坐于裁判席的三位金丹修真者也立身而起要想救下使棍者,但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使棍者的棍已难以想象的角度,十分诡异的伸到使矛者的下身要害之处。
“撩阴棍!”使矛者深知即使自己轰碎了对手脑袋,但自己也必然落个重伤残废,一身不育,断子绝孙。
使矛者在空中立马倒翻脱离了撩阴棍一招打击。落地后感觉好像一股柔风吹进下体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裤裆也出现一个破洞,怪不得感觉凉飕飕的。
脸色一下通红的使棍者懊恼地想:“这还怎么打?让人看见一个九级强者,前裆开了个洞还在台子跳来跳去,传出去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逑!”
使矛者心中那个郁闷,难以言表,本没有输,却不得不认输了。
使棍者落到台面上,已是骇出一身冷汗。就当全神戒备使矛者可能发出的猛烈攻击时,就见使矛者举起手来,然后腾身飞出比试场所,慌忙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