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温润如玉
31905400000001

第1章

城市中总是有那么一些灰色地带不受控制。候街这一区正是这里的灰色地带。环境谈不上优美,但很有艺术和诗意。古人云:“有花堪折应须折。”所以你可以从这个小区的花草看出,这里的花草树木都可以为小区的人证明-他们很信奉这句话。

有人说:“艺术就是一种抽象的美。”这里的人不爱抽象的美,但是你可以到处见到五彩缤纷的‘艺术’,保证通俗易懂。

这个小区居民已经不多了,因为某些人太‘艺术’、太‘诗意’,大部分人受不了,搬走了。现在留下的人所剩无几,大多是空房。现在的基本上是没有钱的租客和一些三教九流。

周围环境最好的房子要数秋老奶奶的出租房了。四周没有什么垃圾、树木有修理、铁门等还完好…可以说这里是全区的一级出租搂了。

此时秋老奶奶正在庭院浇花。虽然秋老奶奶已经有90多岁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十分硬朗的。别看秋老奶奶慈眉善目的,这一带的小混混、小流氓、痞子都不敢随便惹她,她生起气来可是很恐怖的。

“啊……”一声尖叫从楼梯传来,伴着有节奏的“咚咚…”声。秋奶奶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的走向楼梯口。一个圆圆的球…胖小妞滚了下来。

“好痛…”她骨头都在抗议。

楼梯铺着厚实的毛毯,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出入平安红色的长方形地毯显得有些讽刺,似乎是专门为了她而存在的。

“看来我有必要在这儿放两张席梦思了。”秋奶奶伸手扶她一把,忍不住开口损她。

“秋奶奶…”她已经够狼狈了,秋奶奶还拿她开玩笑。

“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伤到了?”秋奶奶关心的问。

“谢谢秋奶奶,我没事。”乔小玉扶了扶眼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早就习惯了,只是有一点点痛而已。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摔倒啊?”她在楼梯上铺了地毯了,她还是总是一身伤痕。

“我也不想啊,电梯坏了嘛。”她最怕上下楼梯了,十次有九次是摔下楼的,还好她住得不高。

这电梯也有一些历史了,坏的次数自然也高了些,不过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意外。“你呀…也该换副眼镜了。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难道非要眼镜碎了才换?”只怕到时候她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小玉点头称是,“秋奶奶,我上班去了。”滚动着身子出了大门。其实她的近视不过两百度而已,没必要戴眼镜的。可是一百六十几公斤的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异样目光,戴眼镜只是让她不那么容易直接让人看到心里的自卑罢了。好友曾说过,不戴眼镜其实更好,别人也少了一项攻击她的理由。滚动着身子出了大门。其实她的近视不过两百度而已,没必要戴眼镜的。可是一百六十几公斤的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异样目光,戴眼镜只是让她不那么容易直接让人看到心里的自卑罢了。好友曾说过,不戴眼镜其实更好,别人也少了一项攻击她的理由。但她却舍不得让这眼镜离开身边,因为这是她姐姐出国前送她的。

乔小玉的姐姐是一个很有理想、抱负、才华的人,半工半读还能拿到奖学金,最后被保送出国。她呢?成绩中等,体形庞大,走几步都能摔倒,勉强读完高中而已。

两年来,正式工作只有画漫画和当个点心师父。她画的漫画出了几版书,销量都不错,但总要几个月才能赚一笔,总不是长久之计。她煮东西很不错,点心、蛋塔更好。好友的亲戚贾叔正好在附近开餐饮店,就介绍她当了个点心师傅,生意也不错。她煮东西很不错,点心、蛋塔更好。好友的亲戚贾叔正好在附近开餐饮店,就介绍她当了个点心师傅,生意也不错。

从后门进入厨房,吓到一群人。“小玉早!”他们打着招呼。“各位早!”小玉笑得很甜,本来急着端菜的赖明差点撞上她,吓得一身冷汗,偶尔总会上演些惊险节目,这只是常事,倒没出过什么大损失。小玉进了一旁她做点心的小厨房。

“小心点!”向大厨拍了赖明一下,“又不能怪我。”吓得最惨的是他耶!“还不快去送菜。”“是”冤呐他。大家松了一口气,之前赖明撞倒小玉,小玉撞倒架子,让厨房惨遭洗礼的事,他们可还记忆犹新着呢!小玉在这工作有一年多了,也没什么可挑的,就体形庞大了一点,一不小心就摔绞,让人头疼而已。点心厨房里只有小玉一个人,空间倒也够。她时间上倒很宽,早些迟些都没事。她有时一天做的点心可以卖好几天。不是点心不好,只是她心情一好就做得太多而已。“做点心,美美的,可爱的点心。”小玉今天心情特好,因为昨天皖姐,就是她漫画出版社的总编告诉她,她的新书已经开始印刷了,今天钱就到帐。而且她姐姐打电话说可能下个月有假期回来。姐、乔小柔一年难得见一次,她能不高兴吗?做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还没跟好友说呢!取下手套,她拿出老旧的黑白屏手机拨了好友的号码“小玉,不是说过上班时不要打电话,发短信就好的吗?”柳燕好一会才接,一开口就责难,不、无奈才对。“说几次你才记得啊?还好那只死老虎不在,不然……你就惨了。”

呵呵…抱歉。”她又忘记了。谁让她一时太高兴了呢?

好了,这次就饶了你吧!说吧!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柳燕有些无可奈何,她就是拿这个死党没辙。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你怎么知道是好事呢?”她都还没说呢,“燕燕,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才是虫子勒。”柳燕皱眉,“就不能找个好一点儿的形容词吗?”知己她还接受。

“那伯乐好了。”乔小玉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这还差不多…你呀,如果是不高兴的事情,声调都不一样。”认识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吧,是小柔姐和你聊天了?还是小说完成了,很快有钱入帐了?”她这家伙心情好无非就是这两件事可能最大。

“都是。我姐还说她下个月会回来呢!这才是最令她兴奋的事情。

“哦?”怪不得她那么兴奋了,“两年多没有见到小柔姐了呢!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印象中小柔姐…不是很高、斯文恬静,虽然不是什么闭月羞花之色,但在中上之姿中也不差的。

“也许更有气质了吧!姐一直是公认的气质美女呢!”两年多,姐只寄了一个邮包过来。她也不清楚…

“不过真是好期待哦。”

“是啊!”小玉恨不得立刻可以见到姐姐。

“小玉,不知道那只老虎回来没有,先聊到这里吧。”聊太久可不好。柳燕想到上司那张扑克脸,心里就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哦…那…挂吧!”乔小玉有些不舍的等她挂。

“拜拜…”谁让她只是个小员工呢?可没有小玉自由呢?

##############

买了些鸡蛋、面条,小玉慢慢往回走。家里总是她一个,她不怎么下厨,将就填饱肚子而已。提着两个袋子,她慢慢回家…天已经黑了,小区的路灯没有多少好的,有些恐怖。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一点也不怕。住这里的人就代表没钱,小混混不会打她主意的,至于色嘛……更不用提了。

不远处的小巷传来殴打声,让她顿了一下,随即还是选择少管闲事。三字经不断从小巷冒出,似乎是围殴。小玉心里有些不忍心,还是报警吧?可是…这儿是三不管地带、灰色地区,报警也没有用。小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冒险去救人…小巷的人已经出来了。小混混们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小玉知道他们,看来里面的是个好人咯?因该是被引到这儿,然后被打劫了吧?小玉放下袋子,有点不安的缓慢走进小巷。“先生…?”没事吧?不会死了吧?

地上庞大的身影动了动。“呃……”痛…可恶。

“我扶你,能起来吗?”没死就好,小玉不那么紧张了。

“恩…”他声音有些虚。

小玉生怕弄疼他,动作十分小心。小玉光扶他起来,就有些喘了。他一声不吭,可是小玉不时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对不起,很疼吗?”小玉借墙壁稳住身子。男子摇头,脸上一层汗珠。她好心帮忙,他该谢谢她才是。

“我家就在这边不远,你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吧?你的伤也要处理一下。”她可没办法送他到可以拦到车的地方,没有到她先虚脱了。

“恩…谢谢。”他尽力不把全部身体压在她身上。她身体比他认识的女人胖一些,软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没有化学香水的味道。

不知道秋奶奶愿不愿意让她带一个来历不明的伤人进屋呢?不管了,好人做到底,带回去再说好了。小玉本来就走得不快,如今加上一个男人的大部分重量,他们走得特别慢。走到院门口,小玉已经整件上衣都被汗水湿透了。秋奶奶似乎已经休息了,小玉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一点儿哦!”小玉扶着他移向电梯。还好电梯已经休好了,不然的话……她可就要准备光荣牺牲了。

两人进了电梯。男子立刻移开,靠在一边。小玉一呆,“怎么了?”“对不起…我害…害你…这么…这么累…我…”男子痛苦的弯下腰,刚才的动作扯到了他的伤。“没关系的,我就当减肥咯!你还好吧?”小玉比较担心他的身体。男子看着她,顿时忘了痛,心里有种特别的温暖。“怎么了?”她脸很脏吗?“没什么。”男子扯了扯嘴角,“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子。”小玉脸一阵发烫。

电梯顿了一下,到七楼了。“小心一点,慢慢来…”小玉扶着他走出电梯。小玉掏出钥匙开门。

“唉…一点防狼意识也没有的女人。”楼梯口有人无奈的叹气。

男子挑眉,耳尖的听到了。用余光瞄了一下,藏得不错,连影子也没有看见。看来这栋楼还有不一般的人物,是谁?是敌人?还是…?小玉艰难的扶他进屋。他身上的血已经凝固在衣服上了,伤口有一部分早已自动止血。小玉一身汗水,衣服上有不少血迹,长发有几分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先坐下吧,我去给你拿点药。”小玉扶他坐下,去拿药箱。简单的两房一厅里摆设不多,卸有种家的感觉。刚才那个躲着的女人是谁呢?小玉很快拿来了药箱,“你......”他一身脏乱,她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男子抬头,“怎么了?”

“我...先帮你把衣服脱掉吧?这样会方便点。”

“好。”男子点头。小玉正要动手,男子却阻止了。

“怎么了?”小玉不解地看着他。

“我怕你会吓到.”

“吓到?怎么会呢?你身体畸形了吗?”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男子笑了.

“不然呢?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想不出来.

“我身上有很多的伤疤和.......”

“他们干的吗?太可恶了......”小玉为他打抱不平,“我看看.”男子欲阻止,她已经用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衣服撕开了一道大口.也许是质料太差,又被小混混折腾过吧,才会这么脆弱.小玉呆了一下,“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没事.”男子毫不介意,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小玉从急救箱拿出剪刀,“你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我直接剪开吧?”

“好.”

小玉小心的从背后衣领处往下剪,然后从袖口往上...

“小姐,直接脱下来就可以了.”男子提醒道.他上半身伤并不多,有也只是瘀伤而已.

“哦.”她太紧张了,小玉脸红了起来.她放下了剪刀,小心的帮他脱了上衣.这时她才发现,他身上居然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有刀伤,甚至有像枪伤的.小玉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那么像黑社会的感觉?而且手臂上还有一个奇怪的纹身。她不会是救了一个大坏蛋吧?

“对不起,吓到你了。”男子一脸歉意,“不过你放心,我决对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那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小玉不太相信。

“有点钱的人总是会被人暗算的。你不相信?我走好了。”男子困难的想起来。

“哎......”小玉连忙阻止,

“要走也得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啊。我可不想白救你。”

“呃......好吧。”男子想了一下,乖乖坐下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决对不会伤害你的。”小玉没说什么,弄了一盆温水,洗了条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污垢。擦干净后再一一消毒上药。男子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碘酒碰到伤口时会僵一下。上半身还好,只是有几道小刀伤,还有些擦伤,只是瘀伤多了些。

小玉看了一会儿他的裤腿,“剪一些可以吗?”看他膝盖处,肯定破损了。

“我自己处理好了。”男子不想她看到腿上的枪伤。

“没关系,我来吧!”剪掉一大截裤腿,小玉看到了一圈白布在渗着血。

“这个是......”

“之前受的伤。”不是那群混混偷袭,他又受了伤,他才没有那么容易倒下呢。

小玉还是先处理了膝盖上的擦伤,心里面有种不想先动那里的感觉。

“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是那群混混偷袭,他又受了伤,他才没有那么容易倒下呢。小玉还是先处理了膝盖上的擦伤,心里面有种不想先动那里的感觉。

“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还是我来吧!你不方便。”小玉还是拆开了包扎,

“这个是......”枪伤吗?

男子思索着怎么和她说。

“你是什么人?”小玉手在发抖。她突然觉得自已太笨了,那么轻易地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还带了他回来。万一他不是个好人怎么办?她一个女孩子的,怎么应付得了?

“其实我是个卧底。”男子不想她害怕,只好撒谎。他不想让眼前的女孩子不安。

“卧底?警察吗?”

“嗯。”他不是有意骗她的。

小玉心里的不安顿时消失,她相信他不会是个坏人的。“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吗?”男子实在不愿意欺骗她,可还是选择了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