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瞪大了眼睛问他道,“然后呢?”
慕容锦声音突然带了几分哽塞的道,“找遍全身冯俊身上还有一块馒头,他便给我吃了,再然后我昏迷了,被一个猎户发现救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冯俊却永远去了……他把最后的粮食给我吃了,也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他娘只有他一个儿子,便执意要搬到这西域边界他去的地方住,想守着他,我便认了她做干娘。”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三月中他失去的不仅仅只有冯俊,还有旋儿也是这个时候在京城出嫁了。
慕容锦一时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
但这满眼刺目的红色将他拉回了现实对清清几分歉意的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不该跟你讲这些的”。
清清摇摇头道,“不,若是没有他,我怕今天就遇不到这么好的慕容锦。”
清清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切感觉那样的暖。
慕容锦拿起一旁案子上的珊瑚釉龙凤酒壶,斟了两杯女儿红递给清清一杯道,“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清清与他手臂交缠,仰头喝下,那酒划过食道是暖暖的感觉,她望他道,“我今天太幸福了!”
他英眉微挑带着和煦的笑意道,“一直都会很幸福的。”
清清望着窗外如银盘洒下的月光,她想这一刻是她终身难忘的,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幸福的感觉胀满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