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即使奴婢现在是宣妃,对娘娘的心还是一如既往如曾经的那个丑娘,不曾改变过。”
清清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样真挚的话语,仿佛还是昔日她们一起逃出杜恶教的场景,那时候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往事历历在目,清清一丝恍惚,是自己现在变得太尖锐了吗?
清清对宣妃道:“本宫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宣妃敛容告退。
这个皇宫里再没有丑娘这个人了。
望着丑娘远去的背影,清清一个恍惚觉得自己原来这么的空虚,慕容锦啊慕容锦,曾经我们一夜夫妻,那时候左不过是一场误会,还容易释怀,可是如今,你究竟为何要骗我?
你究竟迷恋她什么呢?
你可知,我的心如镜一寸寸的痛?
入夜,凉风习习,美人珠帘下静坐,在八角琉璃宫灯的映照下,打下一片柔和的光影。
外面马车带着叮当的响声跑了过去,越行越远。
茹儿将披风轻轻为清清披上,温言道:“娘娘该休息了。”
清清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自言自语又像在问茹儿一般道:“刚才跑过去的是承恩车吗?”
在这皇宫中,皇帝若是要临幸哪个妃子,这个妃子梳洗打扮收拾妥当之后都会有承恩车载到皇帝的寝宫,一夜欢好。
茹儿极轻的点头。
清清又问,“皇上招幸的谁?”
其实那个答案她料想到了,但是她还是怀着一丝侥幸的询问。
茹儿敛容轻声答道:“其他入选的秀女小主子们还在学习宫规,听说,今晚上是宣妃娘娘伺寝……”
她声音说的极轻,却是像重锤一般落入了清清的耳畔,她几丝冷笑,一夜恩宠便当了妃子,还未学习过宫规,便已经是那夜夜相伴的枕边人。
她起身,转过身去对茹儿道:“安置吧,本宫乏了。”
她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未眠。
那种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日出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