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来的时候已经掌灯,清清正坐在屋中,手中提着毛笔安静的抄写着一本梵文。
她听到慕容锦走进房中,却依旧专注的抄写着手中的梵文。
直到慕容锦一直走到她的身旁,他的身影打在纸上一片阴翳的影子。
清清抬起头,恬静的一笑,皇上来了。
表面的温和却是抵不住内心的冰冷。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心中的隔阂却像是越来越远了。
好像那些争吵与阴霾都不曾存在过一般,但确确实实的那压抑的感觉还存在着。
慕容锦凝视着她面前的纸张,问道,怎么突然开始抄这佛经了。
清清优雅的一笑道,都说佛能让人精心,臣妾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想让自己安静一下,也算是修身养性了。
慕容锦嘴角划过淡淡的一笑道,朕赔你一起抄。
灯下的清清那样的安静,如一朵静静开放的深谷幽兰,不沾染丝毫尘世的浮躁。
人似乎都是有回忆的。
似是忆起曾经的那段同甘共苦流利的生活。
他的心不禁绵软起来。
他们坐在灯下一起抄起那梵文的佛经,绘彩宫灯的映照下,仿若一对碧人一般。
清清秉心安静的写着,清秀端正的小楷落在白色的宣纸上。
突然“啪”的一声,蜡烛上一个蕊花爆了,清清很是自然的拿起一旁放置的简直去剪那灯蕊,慕容锦却是合上自己双手与她一起去剪那灯蕊。
似乎,他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
清清也有一个恍惚,好像他们还是那是在战场时刚刚拜堂的时候。
她微笑望着他,“这就叫何当共剪西窗烛吧?”
慕容锦只是淡淡一笑,在烛光中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