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愣愣的站在门口注视着雪姨,直到她走进屋子,莫良才转身回到屋里关上了房门,而当他再次看见茉莉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竟然变得更加遥远。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莫良才走到了床头边。
看着眼前明显脸色苍白的女孩儿,一种羞愧压的莫良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在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口口声声的想她,念她,爱她,可是我除了对她的亵渎还为她做过什么?”
莫良开始回想两人认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他想找到哪怕一件,自己真心实意的为茉莉着想的事情;真的只需要想起一件自己真正为茉莉做过的事情,然后他就可以处之泰然的告诉自己,自己是爱茉莉的。
莫良想的几乎快让自己哭出来了,可是却想不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除了对茉莉身体的欲望,还是对茉莉身体的欲望。
对自己无耻的愤怒,淹没了莫良理智;他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下一刻,莫良找到了,看着下身支起的帐篷,莫良不想让他起来,可是却控制不了;在无论如何都要惩戒一下自己罪恶行径的那种欲望驱使下,莫良攥紧了拳头,生平第一次伤害了自己。
随着拳头挥舞的结束,莫良倒下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下体,眼睛紧紧的皱着,额头全是冷汗,夹杂着泪水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灵魂的欲望消失了,身体的反应也褪去,莫良抱着下体在地上抽搐了十几分钟,那种锥心的疼痛才渐渐消失;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开始在屋里打量,他一定要为茉莉做点什么他才甘心;看到那满地的衣服,他想到了。
莫良冲出屋子,跑到了最近的超市,然后买了一个脸盆、一袋洗衣粉还有几个衣服架子;然后快速的回到了宿舍。
莫良不敢让他停下来,好像狼来了,他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吃掉,快速的接水,然后把地上所有的衣服都放到里面,倒上洗衣粉,开始快速的揉搓,一下也不敢停下,终于,他把第一遍洗完了;然后他又接了水,端进屋子,就在他要坐下,停歇的那会儿功夫,茉莉再次进入了他的视线,他这才想起:
“茉莉喝醉吐了,现在肚子里一定是空空的,她醒来后应该会很饿吧!”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莫良再次冲出了屋子,他要去找锅灶,然后亲手为茉莉做一顿饭,用心做一顿饭,让茉莉一醒来就可以吃到自己亲手为她做的饭。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想要为心爱女孩儿做一顿饭的想法,让他陷入了对茉莉更加愧疚的深渊。
莫良要去找雪姨借锅灶,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雪姨的门根本就是在里面用一个小勾挂着的,莫良冲到门口根本就没有敲门的意思,直接一撞,“嘣”的一声那个小挂钩就断了,然后莫良就冲了进去。
而当莫良冲进去的时候,雪姨却是正在换衣服,整个的后背光秃秃的呈现在了莫良面前,皮肤有些泛黄,不时的还有两颗黑色的斑点,好像家乡的黄土高坡。
听到有人冲进来,吓的雪姨一下把前胸抱了起来,刚要准备把衣服拉过来遮上以后开骂,却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莫良,微微一愣,随即瞪了一眼又松开了拉着衣服的手,竟是明目张胆的在莫良面前继续开始换旁边一件明显和她身材不搭的衣服,然后有些怪嗔的问:
“小兔崽子,你不陪着茉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你就不会先敲敲门吗?不知道我把门关着是什么意思啊?”
当莫良发现雪姨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急忙转过身,背对着雪姨结结巴巴的问:
“那个,那个雪姨啊!我来就是想来问问,你这儿有没有锅灶,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想给茉莉做顿饭。”
听到莫良话,似乎胳膊有点抬不起来,雪姨好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哎呀!哎吆”的叫了两声,然后有些气愤的回答说:
“你个小兔崽子,茉莉的所有家伙事儿不是都在你房子后面吗?竟然还大半夜的跑来烦老娘,你不会是在外面偷看觉得不过瘾,所以故意跑进来,想占老娘的便宜的吧?”
不待雪姨说完莫良就又逃一般的冲了出去,然后就任由门那样大敞着。
直到莫良跑出去雪姨才急忙喊: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不能把门带上吗?”
可是门外却早已没了一点的声息。
雪姨瞪着眼淡淡骂了句:
“小兔崽子,要不是为了咱家茉莉,老娘一准有你好看。”
然后又抓着衣服又是“哎吆!哎吆”的叫了几声,然后猛一用力,一下把胳膊从袖子里伸进去抱怨说:
“小兔崽子,老娘这儿的免费裸模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真没眼光。”
可是一想到茉莉又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后丢下一句:
“看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样也好!至少咱茉莉以后说不定可以少受点罪。”
完事又坐到床边,开始换裤子。
听了雪姨的指示,莫良飞快的绕到了屋子的后面,果然老远就看到了那在墙角的屋檐下放的桌子,还有旁边茉莉曾经推过的那辆小推车;虽然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了,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这天正好是个晴天,月亮的光华将周围的环境映衬的很亮。
而当莫良真正的靠近,才看清楚那些工具,只是有可能的话莫良真的希望自己没有看见。
只见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旧长桌上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煤气灶,上面放着一口把儿断了一半的铁锅;除去煤气灶,长桌多余的部分就是她所谓的案板,一口破旧的菜刀放在上面,虽然破旧,但刀刃却是可以映出月光,应该还相当的锋利。
在长桌下面放着茉莉所谓菜水,其实也就一捆青葱和一把香菜;长桌的一边是煤气罐,只是此时连接煤气罐的管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然已经断掉了。
而当莫良将视野移动到那辆小推车的时候,随着一种心酸,莫良的怒火不可避免的开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