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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以后只有你

众目睽睽之下,夫差就这么执着的护着她,好长一段时间,她就这么呆着,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直到夫差一直牢牢牵着她的手,被茯苓引领着来到她的房间,她都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就这么傻傻的一直跟着他,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茯苓替他们开门,夫差牵着西施的手不肯放开,走进屋,茯苓很识趣的立刻转身走出房间,将随后跟上来的九至等人全都撵出去,让他们远离那个房间至少10米之外,有九至一个个人看守着,其他的便只能待在楼下,全都不准上楼来。

茯苓走后,夫差转过身,将西施紧紧搂在怀里,苦苦哀求着,“西施,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阿莫,请不要这样。”西施终于清醒过来,她没有想到她跟夫差的发展竟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西施,你是不是在怪我?”听到西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来,夫差放开了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西施只是一个卑微的越女,有什么资格去怪大王您呢?”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一个战败的俘虏为求自保而送上来的更卑微的附属品罢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的跟她说话,请不要用这么深情而专注的目光盯着她吧,夫差,西施在心里对夫差说着。

“不,西施,你是越女没错,但是你绝对不是卑微的,因为你已经是我吴国的越夫人了,你将跟我一起……”夫差激动的反驳着,她不知道,只要他有了她就什么都够了,在他的心里,虽然后宫中还有一个楚国夫人,但是他的眼里跟心里从今往后就只有她西施一个人。

“不,大王,西施是越国的子民,是我们越王将西施进献给大王您的,西施的身份是这样的卑微不堪,怎能担当吴国王后的重任,西施担当不起,请大王从此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这番话。”西施断然的说着。

“好,我答应你,我从此以后都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但是,我也要你答应我,不要再排斥我,现在,你要么跟我一起住勤政殿,要么单独位居一宫,因为你的身份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夫差说完之后,安静且耐心的等待着西施的回答。

“西施可以答应大王跟大王进宫。”她已经被当成贡品被范蠡跟文仲给送到吴国,迟早她都是夫差的女人,夫差让她进宫,就表示肯给她一个明确正当的妃子身份,这对一个战俘来说,是何其的光荣,她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茯苓,收拾行装,即刻跟着你主子跟本王进宫。”西施答应之后,夫差无比的兴奋,打开门,开心的叫着茯苓的名字。

于是,这近一个月都饱受欺凌的茯苓这一回可谓是将丢尽的面子全都给找回来了,她大摇大摆的从那些婢女、丫鬟前走过,尤其是走到郑旦的婢女绿珍面前的时候,她特地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抿嘴一笑,然后头一昂,扭腰便走。

“茯苓遵命。”

西施的行装并不是很多,主仆两个人的衣服首饰加起来才两个木头箱子,茯苓收拾完之后,夫差牵着西施的手走出西施的房间,茯苓便提着两个木头箱子跟在身后,见九至这个大男人竟然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一个小女人做这些苦差事,不免习惯性的嘟啷了一句,“九至,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没有见到我提了这么多东西吗?”

见她提得那么辛苦,也没一个回头帮帮她,真是太可恶了。

也有可能是她在地牢待的太久了,她现在真的是越发的觉得,人要是没有点权利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行。

“茯苓姑娘,让在下来拎吧。”九至听闻后,不像九至跟孙武那样可以置之不理,他走过去,对茯苓说着。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看来,你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哦。”茯苓丝毫不客气,将两个木头箱子都交给九至,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下叫九至。”

“哦,白公子,你好,你好。”茯苓抿嘴笑着,然后象征似的跟九至简单的握了握手,很快就放开,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跟在西施跟夫差的身后。

夫差牵着西施的手走出蒹葭阁,夫差的坐骑火焰拔腿便奔到夫差的面前,在西施根本就还没察觉过来的时候,夫差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一跃,纵上马背,火焰长嘶一声,第一次没有反抗除了夫差之外的人骑上它的背,它让西施坐在它的背上,它的顺从跟接受,令夫差开怀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西施扭头诧异的看着夫差,用眼神询问他为何笑得如此的开心。

“火焰是一匹很有灵性的烈马,我驯服它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除了我,就连孙武他们都未曾骑过它,但是它却肯让你骑它,以此证明,它跟它的主人我一样,是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你,而我要你,以后也只有你一个,明白吗?西施。”

“如果它不肯接受我,会怎样呢?”西施很好奇,以前她听那些养马的人说过,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它认得主人,在她的逻辑思维里,她把马这种高大雄壮的动物的某一些特征列为跟小狗狗的依赖主人的特征是一致的。

“想见识一下吗?”夫差知道,亲眼所见远比讲述的更为有用,于是,他抱着西施又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对着孙武说,“孙武,上。”

之所以选孙武做示范,那是因为夫差知道孙武是练武之人,他即使被火焰从马背上摔下来,他也懂得该怎么避免让自己受伤,因为他曾驯服他的坐骑闪电也花了小半年的时间。

“是,臣遵命。”孙武得令后,立刻纵身跃上火焰的背上,火焰便发疯似得仰头长啸,然后前两只脚瞪起来,不断的甩来甩去,就是要把孙武给摔下地。

“好了,大王,快让火焰它停下来吧。”西施看见了,原来竟是这般的疯狂,如果火焰不肯接受她,那么火焰肯定会让她摔断脖子的,她真的好怕火焰会把孙武给摔个粉碎,如果真那样,为了满足她的那颗好奇心而损伤了一条人命的话,那代价就真的是太大了吧。

“孙武,下马。”西施一个指示,夫差一个命令,孙武这个吴国大将军,立刻一一执行。

夫差重新抱着西施坐上火焰的马背,西施见火焰是真的不讨厌她,心里不由对它产生一种由衷的怜爱,她轻轻的摸着它的马鬓,柔柔的搓着它头顶那一撮红得真像一团火焰的毛发,心想,火焰的名字大概就是因为这撮毛发的关系。

“九至,茯苓就由你带着她回宫,驾——”安排好茯苓之后,夫差双脚一夹马肚,火焰便狂奔而走,卷起一层灰土,留给郑旦她们这些人。

……

回到王宫,夫差根本不假思索直接让西施住进他的寝宫,孙武进行劝说这样是不合规矩的,让夫差还是给西施准备一处宫殿,让她自行住进去就好,岂料,孙武的劝说不但没效,夫差还立刻很不悦的喝令他出去,理由是他要歇息了。

“秋蝉、冬梅,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跟茯苓一起贴身服侍西施姑娘。”赶走了讨人厌的孙武,夫差这便开始安排人手照顾西施,他所做的一切决断,伍子胥跟孙武,还有所有的大臣们都可以提出反对的意见,他也会仔细考虑他们的建议,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他不会 接受任何的反对意见,他要西施,他想要的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绝对没有人能反对。

“是,大王,奴婢参见西施姑娘。”秋蝉跟冬梅领命后立刻走到西施的面前跟她行礼,虽然她还没有被大王封为什么妃子,但是她在大王心中的地位看来早就超越了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同时也包括王后,因为能这样住进大王的寝宫,西施姑娘她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跟着这样的主子,将来即使不会飞黄腾达,那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快快请起啊。”西施受不了他们行这样的大礼。

“言和,楚辛,本王知道你们俩是孙将军手下的大将,从今天开始,你们俩负责西施姑娘的人身安全,她有任何事,本王一定将你么俩治罪,知道吗?”

“是,大王。”言和跟楚辛两个人立刻双手相握的领命,然后走到西施的面前,铿锵有力的行礼,“臣言和(楚辛)参见西施姑娘。”

“好了,都快快请起。”西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这两个吴国的大将,怎么能对她这个越女行这样的大礼呢?

“秋蝉,准备木桶,冬梅,准备热水,西施姑娘沐浴完之后就用晚膳。”夫差安排好一切,茯苓被特许进到了夫差寝宫的睡房,将西施的行装给放进去,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将床给铺好。

西施沐浴完毕之后,茯苓帮她更衣,秋蝉跟冬梅便将晚膳送了过来。

夫差很开心跟西施重逢,于是特地安排好了一壶宫里特地为他酿造的桂花酒,清香润口还很甘甜,适合西施喝,于是他替西施斟上一小杯。

“喝吧,有我在,你不会醉的。”点上烛光,桌上放着餐点,茯苓、秋蝉他们全都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就剩下她跟夫差两个人,处在这样的情景里,西施脑子里立刻浮现了浪漫的烛光晚餐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一对情侣在昏暗的烛光下进行浪漫的晚餐,你喂我一口,我看你一眼,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嗯,很甜,很好喝。”西施酌了一小口,那种滑腻的感觉真的很好,在这样沉醉的氛围里,就算没喝,她都快醉了,二十一岁的生命里,还没有哪个男孩肯为她西施花这样的心思呢。

这种安静舒适的氛围里,西施是真的快醉了,夫差深情的凝视,让她早就忘乎所以了,如果没人来打扰他们的话,西施想,她恐怕早就忘记了她身为西施的使命是为了救越王勾践,来吴国她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夫差,但是目的却是让他疏忽国事,不理朝政,要做妲己那样祸国殃民的女人,如果真的没人来的话,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忘掉这些,一心一意的跟夫差谈情畅谈,把酒言欢,忘掉失去父母的痛,忘掉失去家园的恨。

“我要见大王,你们竟敢拦我?”西施还深深的陷在臆想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伍子胥的声音,他的声音非常的亢奋而又生气。

“对不起,相国大人,大王已经歇息了,大王说谁都不见,不管是谁,有事都明天再禀奏。”回答伍子胥的是楚辛,西施已经认得他们了。

“大王,老臣伍子胥求见。”伍子胥气得浑身发抖,然后不顾言和跟楚辛的劝说,当即跪在夫差的宫门前,对着宫门内的夫差说着,“大王,老臣跪在宫门口求见大王,大王若一晚不肯见老臣,老臣就在这儿跪上一晚。”

“大王,还是见见相国大人吧。”西施不忍心,于是开口相劝夫差,伍子胥的到来,也让西施清醒过来,不再沉溺在夫差的迷惑里。

“伍相国,本王总有一天不会再受你要挟。”夫差愤愤的说着,然后忿然放下竹筷起身,打开大门,出去迎接伍子胥,“伍相国,你找本王有何事禀奏?”

“宁姬娘娘在宫中设宴,想邀大王您跟老臣一同前往。”虽然听说夫差将越女西施接到王宫还安排在他自己的寝宫里的事后,他很生气,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夫差讨论西施的问题,他知道那个西施此时此刻正在寝宫里,他们君臣的事情是不该让越女知道的,越女没有资格知道吴国的事,更没资格住进吴国的王宫里来。

“本王今日累了,改日再跟伍相国一道去,伍相国如果没事禀奏,就回宫早点歇着吧。”

“大王,宁姬娘娘腹中怀得是大王您的亲身骨肉,大王现在有美人相伴就把宁姬娘娘给忘了,大王这样做,是否有失公允呢?”伍相国当着越女跟一群侍卫的面不想跟夫差吵,但是夫差的做法,跟他那么急切的想要回寝宫陪那个越女的样子,伍相国急得当即口不择言。

“大王,去见见宁姬娘娘吧,西施已经进宫,是不会消失的。”西施在茯苓的搀扶下,走到门口,劝说夫差,然后走到伍相国的面前行礼,“越女西施见过相国大人。”

伍相国高傲的仰头,并不接受。

“茯苓,照顾好你的主子,伍相国,本王跟你一道去。”夫差妥协了,但是此次的妥协不再像往几次那样,是那么的心甘情愿,他跟伍相国的矛盾,此次因为西施,算是真的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