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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艳出场

时间扬州,地点春香楼。

楼苑内外,宾客如云,吆喝声如雷。

此乃扬州城内第二大的青楼,这里客源如水,川流不息。每日不但有青年才俊来此诗酒风流,更有不少达官贵商在此放浪形骸。

这里堪称男人的天堂,人间的仙境,任谁进了春香楼,皆能享受到如梦如幻的照应。

三月初一的夜,无疑是轰动与不平凡的日子。

尽管这晚各处的街道与民宅都已经熄灯打洋,但像一颗明珠般璀璨的屹立在扬州城最中心的春香楼则灯火通明,笑骂不断,然而各种宾客皆如潮水般涌进。

今晚是什么日子?

三月初一!

不错,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是男人心血潮涌,激动澎湃的日子。

因为,春香楼的顶级红牌“亦寒”姑娘会在这晚出台,她的出台方式总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的歌声总是那样蛊惑人心,她的舞姿总是那样令人毕生难忘。

她的存在,是扬州城每个男人存活下去的梦想。她的神秘,是每个男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像夜间出没的妖精,总是带着她特有的气质与神秘,那样缥缈的穿梭在男人的心中。

不错,她是女人们眼中的****,她却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她就是近几年来每月只出台两次,将一个三流不出名的妓院,突间让它一夜红遍江西南北的顶级妓院的女子。

她是谁?没人知道,大家只听过她的艺名亦寒。

她的身份?没人知道,大家只听说她是从三年前突然崛起,然后一曲惊艳。

她的模样?没人看过。但是仅凭那双时而妖艳,时而热情,时而冰冷的眸子,已经迷到大片观众的心。

三月初一晚;

春日的气息虽到,但一入夜,天气仍有些微寒。

比起其它地方的冷清与炎凉,然而,春香楼却是人声鼎沸,亦如白天的闹市。

这时,屋内的琵琶声,嘻闹声,打骂声响起一片。其热闹的气氛,真是别处不可比喻。

是的,春香楼的女子虽算不上一级的漂亮,却是经过特别培训,一个个风情极致,婉约多情,深得一些新老顾客的宠爱。

突然间,一声锣响,方才还热闹喧哗的场面,顿时一片安静。

不错,正是戌时过一刻,这个时间意味着,期盼已久的瞬间,立即就会到来。

然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惊呼;“亦寒姑娘要出台了。”

“是啊,是亦寒姑娘要出台了,上次挤破门槛也没看到她,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亦寒姑娘来了。”

“亦寒姑娘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至从这个神秘红牌三年前那次惊艳登场以后,名间便流传着这样一口号,这句话到底至始至终是出自谁人之口,无人知晓。但大家都觉得,唯有在亦寒姑娘出台前喊出这些话来,才能以表内心的激动与热爱。

一声鼓响,楼宇间所有的烛灯一起熄灭。

大家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不过这一次,众人都屏住了吸呼,害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刻。

黑暗中,春香楼的“水银台”一点一点的发出白色的亮光。

台中,一黑色女子狂野的趴在地面,她一如既往的戴着面纱,这次出台的方式依旧那么的特别,只见她将黑色的脂粉涂着水眸的四周,眼睛显得异常明亮与诱惑。只是轻微的一个媚眼,便掀起全场热浪。

缓缓的,随着那有节奏的鼓声,她慢慢将那只缠着透明黑纱的修长右腿抬起,双臂如藤蔓一般攀上了那根立在台中的那根雕花柱子。

她起来的姿势是那样的撩人,即使隔着数米远,她仿佛也听到那些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随后,鼓声开始紧凑,她邪魅的朝台下宾客一笑,媚眼里的蛊惑与风情还有那看不透的黑暗与神秘瞬间融汇,那种离迷难解的眼神足以迷倒众生。

台下宾客同时惊叹,默默注视着台上人儿,连大气也不敢多喘,生怕打破了这份难得的瑰丽。

这时的亦寒似乎开始有所举动,只见她优雅的晃动脖子,将自己那光可鉴人的七尺长发恣意舞动起来。同时,她亦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紧紧抓牢柱子,让自己慢慢绕着木柱来回走动。

尽管众人对于她今天的表现是如此的迷惑不解,但面对她优雅从容的微笑,大家知道亦寒姑娘是不会让他们失望。

果然,鼓声再次高响时,她便把身体紧贴在木柱之上,她眼神开始挑逗的望着台下,蛮腰优美妩媚的扭动起来。宾客们似受到她的邀请,纷纷有些按掩不住的站起身来,有不住拍掌喝彩,有的则随她一起扭动。

不错,亦寒姑娘的舞姿就是那样出色,即便她跳的不是舞,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让人那样的消魂。

感受到坐上宾客的热情,亦寒竟把光着的脚丫轻轻的扬起,然后勾在了柱子上。随着黑发的扭动,她竟扯下抚盖在长腿上的黑纱。

这时台下传来一阵惊叹声,望着那双如莲藕般的美脚来回自由伸展,那晶莹的肌肤,那匀称的腿腹,那修长的大腿,无疑不让台下的人垂涎三尺。

天啊,今天的亦寒姑娘简直要大放尺度啊。虽然平常的她以开放神秘著称,但也不会像今日这么大胆公开的撩拨大家啊。

蓦地看得过瘾的宾客,当即打赏拍掌,让整个春香楼似乎要火热到爆。

这其实还不算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亦寒姑娘竟然将裹在腰腹的那段黑纱也撕扯了下来,这时不但将她平坦雪白的小蛮腰露出,就连那只用一块黑绸包裹的俏皮娇臀也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随着那一阵阵激动人心的鼓响,亦寒姑娘激情四射的扭动着她的舞姿,是的,也只有亦寒姑娘有这个魅力,能抱着一根毫无特色可言的柱子,与这个平日听来空乏无味的鼓声,然将这两者与她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舞随曲起。

更让宾客吃惊的是,亦寒姑娘竟然松开木柱,随后两手撑地,将两只修长的纤腿高高攀附在木柱,她长发袭地,黑纱将她重点部位包裹得是那样的撩人心想,那欲拒还羞的打扮,让众人不会太过邪想,但却又忍不住让大家浮想翩翩。

这时,她攀附在木柱上的双腿,快速在空中张开,露出一个妩媚的姿态。随后,她又连忙用手抚着木柱,将如象牙白的脖颈往后倾去。这时,原本枯燥无味的木柱,似乎在瞬间绽放出了朵黑白相融的花蕾。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中,舞蹈也似乎接近了尾声。

台下掌声顿时如雷鸣般响起。

今夜似乎又注定不能入眠,如此动人心魄的表演,不知是不是又会让扬州城内掀起一阵波浪,不知又会让多少家不如流的小家妓院跟着效仿。

一身黑衣的亦寒姑娘谢台以后,她摇曳着冷魅的娇躯,慢慢淡出观众的视线。

然后,众人的灵魂,却似脱离了身体一般,早随她婀娜的身段不知飘向何处。

这时,水银台上,直到一位风情万种的红衣女子出现,这才唤回大家的注意力。

女子有着雪白的一张瓜子脸,双眉如月牙弯弯,凤目含愁。是个极美貌的女子,三十来岁年纪,是一个风情绰约的绝美少妇。不错,她正是春香楼的老鸨傅春香!

“各位,静一静。”

只见那位红衣女子面色兴奋的摊了摊手,清亮的语音带著三分娇柔七分妩媚的说道。

就在众人微感诧异时,她突然将旁边挂着的铜锣猛的一敲。

“碰”的一声,场面瞬间一片安静。

“各位,请听春香一言。今日的春香楼酒水一律八折处理,完全是事出有因。”

“什么事啊。”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

台下听完傅春香娇媚的话语,纷纷出声问道。

“因为,从明儿个起,春香楼的红牌姑娘――亦寒,就熄牌了。也就是说,她以后不会再登台了。”

此话一出,台下观众顿时如遭雷击,一个个先是一愕,随后像炸开锅的麻油,愤怒的起身讨伐。

“什么?亦寒姑娘不再出台了,有没有搞错。”

“怎么可能?没有了亦寒姑娘这春香楼还有什么意思啊。”

“青香妈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天啊,要是再也看不到亦寒姑娘,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不行,怎么可以看不到亦寒姑娘,不可以,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说着说着,有些过激的宾客气得把桌上的酒水全部掀倒。还有的更甚,竟愤怒的踹桌子砸椅子。

本来老鸨春香早已想过宾客知道后的反应,但完全没有想到大家会如此的激动与爆燥。看到这个场面,老鸨傅春香蓦地急红了眼,连忙朝门口的龟奴使眼色。

不一会,奴龟叫来了保镖,但暴力仍旧稳不住人心。那些宾客似疯了般的呐喊;“亦寒……亦寒……出来……我们要见你。”

“是啊,亦寒姑娘你出来……”

看着已经崩溃的场面,老鸨傅春香很快便撑不住了,连忙再次敲响铜锣朗声说道;“各位,冷静一下。这些年来,春香楼会有今天,都是承蒙各位公子大爷的厚爱与支持。当然,也少不了另外一位功臣,那就是亦寒姑娘!但是,亦寒姑娘之所以会离开,这也并非我傅春香所愿的,当然,也并非大家所愿。只不过,事出有因,我想大家都知道亦寒姑娘体弱,再加上每次的舞曲都是常人难以做到,其高难度与危险度想必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这次亦寒姑娘熄牌不为别的,只为体弱。而身为妈妈的我,只好让她静养一段时间,到时候身体恢复了再与大家见面如何?所以,亦寒姑娘不在的这段期间,还请各位爷宽谅宽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