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诏书虽然可以找人模仿,但那传国玉玺的印章,却是不能只靠模仿的,若是没有玉玺,李存勉这个皇位得来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誓必会遭到满堂朝臣的质疑。
陈玉楼闻言冷笑一声,欣慰地看了李忠一眼,她坚信,李忠必然已经安排了后招,那玉玺,应该已经在志儿的手里了!
这个男人,果真没有骗她!
想到这里,她满脸决然地看着面前这对胆大无耻的母子,坚定地摇头:“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得不到。哈哈……”
李存勉顿时大怒,瞪着眼上前来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阴森森地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来人,将这女人关进地牢,每日只准喝水不准吃饭,直到……”他笑得愈发残忍起来 ,“她肯说出玉玺的下落为止。”
陈玉楼出身陈氏大户,骨子里满是傲气,越是面临险境,越是冷静执着,听着李存勉这样阴狠的话,她反而心下稍安,看来,这些人一定是暗地里努力许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玉玺,这才冒险率人围住宫廷,逼问玉玺的下落!
原本以为,她赵心诱跋扈一世,总还有些过人之处,原来,也只是一个急功近利的草包而已!
陈玉楼忽然轻蔑地看着这对母子,几乎可以看见这两人未来的幻灭!
但愿,她还能活着看见那一天!
她忽然一笑,对身后如狼似虎扑上来的将士横眉冷斥道:“放肆!谁也不准碰本宫,本宫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能走!”
说完,回身又看了一眼李忠,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赵心诱不会伤他,便强自按捺心神,转身往殿外走去。
赵心诱心里惴惴地看着她的背影,与李存勉道:“她肯定知道玉玺在哪里,这个贱人……”
李存勉也冷冷一笑:“看她能撑多久,只要国舅那里的兵马能掌控整个下廖,还有谁能与本王抗衡。母妃,父皇还活着,这登基一事……”
赵心诱见他说起这话时忍不住面露杀机,立时大惊,上前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急声道:“勉儿,你答应过母妃,不得伤你父皇一根毫毛,你可别忘了。”
李存勉被她一语道破心思,顿时不高兴了,掰开了她的手,皱眉安慰道:“母妃怎么会这样想儿臣,儿臣可不是那等大逆不道的人!母妃,后六宫如今归您调度,接下来该怎么做,您可明白了?”
赵心诱得了他的保证这才放心,闻言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你先传信宫外,让你舅舅派人保守四处城门,你外公的军队已经在路上。勉儿,你放心,赵氏一族这一次,必须将你送上皇位!只是,你不要太过心急!”
李存勉自小就被教育着要忍耐忍耐,都忍耐了这么些年了,他早就不想再忍耐了,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儿臣明白!这里交给母妃了,儿臣去找七弟,这件事情,还需要七弟出谋划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