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秋雨,今天白日里的天气倒是秋高气爽,完颜蓁坐在烈日下,百无聊赖地眯着眼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再低下头来时,隐约只见对面急速地奔来一队四五十人的护卫,当先一名男子,五十来岁年纪,神情紧张而愤恨地看着她,到了近前,见她仍旧像是流氓地痞一般坐在台阶上不起身,恨恨地看着她,喝道:“完颜蓁,你好大的胆子!”
完颜蓁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玉笛,这才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道:“宰辅大人,下官向来胆大,您又不是不知道!”
梁重神情微微有些扭曲地看着她,朝身后众护卫一指:“将这犯上作乱的贼子抓起来。”
完颜蓁凤眸微眯,好笑地看着他:“犯上作乱?大人,这样的罪名,下官可担待不起,您血口喷人,可还要拿出证据才是!”
梁重本来就没想到她会武功,今日一番布置泡了汤,心下又是惊讶又是害怕,看着她,恨恨地道:“楚王御驾亲征后就在楚国赣州消失了踪影,谁都猜得出来他定是来了郢都,你与楚王勾结,盗我大齐国国绰,谋害陛下,罪该万死。抓起来,打入天牢!”
完颜蓁立即凤眼带煞,看着那群护卫,喝道:“谁敢!我是当朝一品大员,除非有皇命,任何人不得加罪于我,敢碰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群护卫恰恰是侍卫营的熟面孔,平日里知道董瑜与完颜蓁关系不错,如今梁重拿了圣旨来召集侍卫营守卫来守护皇帝和皇后,只道是近来郢都不安全,皇后又身怀有孕必须保证安全。
哪知道刚刚进来,就遭遇了杀神一般的完颜蓁!
的确,在齐国,三品以上的官员,平民不得状告,若是没有皇命,任何人都不得定罪!
一时间,他们犹豫了!
完颜蓁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面上仍旧冰冷冷的,看着梁重,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梁大人,您说我与楚王勾结,证据呢?您又说我谋害皇上,证据呢?反倒是今日,我奉旨来了这偏殿里,无端端地被几名陌生的侍卫堵在屋里,好在我会一些拳脚,我若是手无缚鸡之力,今日岂不是莫名其妙被这几个人杀了?梁大人,不知这事您作何解释?”
梁重淡淡地哼了一声,瞥她一眼,只冷冷地道:“一派胡言!陛下明明昏睡不醒,你又是奉了谁的旨,分明是图谋不轨!”说完,朝身后侍卫营的侍卫们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抓起来,打入天牢!皇后娘娘的懿旨你们也敢违抗?”
众侍卫立即动了动,再怎么说,如今也是梁家势大,完颜蓁势单力孤,他们难道还怕了她不成。
立即有侍卫得了令就要上前抓人。
完颜蓁冷冷一笑,从怀里忽然掏出一物,对着梁重等人大喝一声:“放肆!本王在此,你们谁敢上前,难道要造反不成!”
众侍卫立时觉得脚底软了下来,看着她手里明黄色的圣旨,下意识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