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发了汗,退了烧,她细致完美的脸蛋依旧苍白,柔和人的光线下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覆盖出一弯让人心动的剪影,那隐隐露出光洁的肩头引人遐思……
壠羽烈突然心情烦躁了起来,他突然起身,暴躁的踱了两步!
见着床上的人儿微微动弹,壠羽烈心中一动,大步上前。
冰焰困难的睁开双眼,猛然闯入眼帘的是一双闪动着幽光的妖媚似的双眸。她猛然弹起身体坐直。却发现那双眸一下子暗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烫的情色漩涡。
冰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脑中嗡的一声,但是没有慌乱和惶恐,而是拉起被子退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她强迫自己冷静,强迫忽视那灼烫的带着压迫感的眼神,抬起眼,镇定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冰焰迅速冷静的反应,壠羽烈说不清是失望多一点还是赞赏多一点,他缓缓的勾起唇,视线从佳人傲人的身段移至绝美的娇颜,“你说呢?”
“哦,看来是拜昨晚烈王爷的冷水浴所赐。”很快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冰焰讽刺的说道。
昨晚受了风寒,又没有休息好,被罚站,再加上两顿没有吃好,难怪会昏倒。
“今天这里是不是很暖?”壠羽烈的声音也难得的暖,带着一股暧昧的暖。
感觉像是身处在温室里,冰焰抬头望见了那高悬着的放射出炽热光芒的金色圆环。“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陵国至尊圣物,‘日月金轮’中的‘烈日金轮’?”能够放射出烈日一般的光芒和炽热的温度,一定是“烈日金轮”了。
“哼!什么至尊圣物,不过是一件仅能够照明的工具而已。”壠羽烈不屑道。
“传说五百年前的日月金轮是和七彩幻晶石时齐名的至尊幻器,蕴藏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够了!”壠羽烈打断她,显然对于她将注意力放在一件器物上很不满意。他低头望着冰焰,嘴角重新勾起了邪魅的笑意,“好了,今晚本王不想再听什么故事,也不想品茶……”
见着壠羽烈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蓝冰焰第一次有点慌乱,不再做虚伪的掩饰,直言道:“你不能强迫我。”
“为何不能?”仿佛想到了什么,壠羽烈眼眸陡然暴戾起来,“这是身为蓝相国公主的宿命!”
蓝冰焰也恼了,紧紧的抓住丝被,瞪着壠羽烈:“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你谁伤了你你找谁讨债去!战场厮杀你死我亡各凭本事!欺负一群不相干的女子,金陵国对于这种恶趣味却乐此不疲!整个日月大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烈王爷难道也只有这样的本事吗?”
蓝冰焰说中了壠羽烈的痛处,他的眸子已经赤红,狠狠咬着牙,冰冷如峰的字眼足以能够冻结四周的空气,“我会去找那个人算账,将他碎尸万段,暴尸荒野!不过这之前我要向他的女儿取一点利息!”
“壠羽烈……”
她没来得及出声,人已经被壠羽烈粗鲁的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欺身,压上了她的唇,粗鲁的吻了上去!如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毫无怜惜像是要把她整个吞没!但是不到片刻那暴怒的惩罚便变了质成为了极具诱惑性的霸道狂野的充满情色的热吻。
冰焰几乎被吻的通透不过气来,口腔被粗鲁的敲开,狂野的舌火龙般窜了进来,扫过她的齿贝,添过她檀口中的每一寸湿润的土地,沉重的窒息感几乎让她眩晕。
壠羽烈从没有想过单单的一个吻便可以如此的让人沉醉,迷离,销魂。沾上她的瞬间,原本的愤怒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毒药般致命的吸引力。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索求,一把抓起蚕丝被粗鲁的远远扔了出去!两只大手毫不客气的上下浮游,感受那妙不可言的体温。
就在冰焰觉得自己将要窒息时,壠羽烈终于放过了那迷人的嫣唇,炽热的吻以几乎是啃食的力道一路沿着颈项蜿蜒而下……
见着时机不容自己再等,冰焰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一咬牙,冷言道:“看来,羽绿公主枉死了!”
壠羽烈猛然怔住,他缓缓起身,那赤红的眼眸里面已经全然兽性的暴戾气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将冰焰生生吞没。他抬起右臂,“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冰焰的头扇的偏向一边。
“不准从你嘴里说出羽绿的名字!”
他红着眼瞪着她,而她毫不畏惧的迎望着他,两人就这样对持着。两人都明白,刹那间的激情永远无法跨越仇恨的鸿沟……
五年前蓝金两国邦交友好,蓝皇出使金陵国之日,壠羽烈唯一的妹妹,肖皇后唯一的女儿,金陵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壠羽绿竟然在金陵国的皇宫里屈辱的死在了蓝皇的身边。没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记住了他们冲进殿内时所见的触目惊心的一幕。
当时如果不是蓝皇身边有倾天麟随驾,估计当日里就被壠羽烈碎尸万段了。然而倾天麟拼死护了蓝皇回到蓝相国,壠羽烈后一脚便大兵压进,几乎踏平了蓝相国半壁江山。
不过倾天麟倒也是个奇才,壠羽烈一路攻到蓝相国皇城底下,却数月不能破城。
几番交涉,加上壠皇干预,蓝相国最终以每年一个公主和亲配以无数珍宝而暂时解决此事。而蓝相国的那些和亲公主的运命可想而知。
不知过了多久,极力忍住因脸颊上疼痛而逼出的泪水,冰焰皱着眉头首先开口,语气淡然的听不出情绪,“烈王爷想要什么,冰焰便可给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