壠振扬不再有话,翻身向着壠羽烈全力冲去,猛然一跃,剑尖直抵壠羽烈咽喉之处,但求一刀毙命!壠羽烈也不避闪,只带剑尖即将抵到咽喉之时,双指将剑尖一夹,奋力一甩,就着这个姿势将壠振扬连人带剑远远的扔飞了出去!
壠振扬猛然被撞入后方墙壁,那厚重的宫墙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口吐鲜血,奋力爬起,壠振扬狠毒恨道:“没想到,朕亲自培养了你这头小狼崽子!”
说完,整个人猛然弹起,凭着最后一搏的勇气,脚蹬墙壁,双手握剑,整个人与地面几乎水平向一支离玄的剑,朝着壠羽烈直直刺去!
壠羽烈站立不动,横剑一格,蟠龙剑一软一弹,便将壠振扬震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停稳脚步,壠振扬急喘几口气,壠羽烈迈着稳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壠振扬逼了过来:“三招以过,该是我来索债的时候了!”
壠振扬折身便要逃,壠羽烈蟠龙剑向右一格,用剑气生生将壠振扬撞的弹了回来,壠羽烈讽刺说道:“哦!叔叔,您可真是让我失望了!”
他的双眸一片暗不见底的狰狞,他的动作却是骇人的缓慢,他缓缓的收回剑,剑面反射出魔神一般英俊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再缓慢的伸出左手……
壠振扬不知道壠羽烈要做什么,只觉得那缓慢的动作如同一把钝刀,缓缓的凌迟着他的神经!
只见“嗡”的一声,壠羽烈食指在剑面上一弹。壠振扬顿时捂住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壠羽烈根本不急着杀他,食指拇指相扣,又是一弹,这一声的翁鸣更加刺耳,壠振扬顿时面色煞白,耳膜渗出了鲜血!
壠羽烈盯着壠振扬缓缓说道:“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那阴气森森的每一个字都让壠振扬浑身毛孔直竖,颤抖不已,“壠羽烈……你……”
壠羽烈继续凑近壠振扬字字如锥的说道:“我以前忘记告诉过您了,我的父皇,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并不是下地狱,而是得罪我壠羽烈。”
“扑哧”一声,蟠龙剑向下一扫再用力一剜,壠振扬痛苦的闷哼一声,摊到在地,膝盖骨被生生剜下一块!他的双腿已经全部废掉了!
冰焰站在角落里,看着阎王一般冷血的壠羽烈,心中有的竟然是满满的心疼。是的,她好心疼这个冷血嗜血的男子。
壠羽烈缓步走到壠振扬跟前:“我不杀你,因为我有一千种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我要折磨你二十二年再送你下地狱。你要绝对相信,每一种都比我父亲冰牢炼狱要痛苦百倍!”他的剑尖指着壠振扬,猛然朝着他左眼中一刺,壠振扬惨叫一声,眼珠迸裂,壠羽烈漫不经心说道:“你知道吗?比狠,比无情,我壠羽烈可以胜你百倍!”
“不!”终于忍受不了如此炼狱般的折磨壠振扬凄惨的咆哮一声:“住手!”他狠狠的吸了几口冷气以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壠羽烈……你要是不想让你母亲尸骨无存灰飞烟灭的话,你……最好……住手!”
闻言,壠羽烈大震,剑尖指着隆振扬的喉咙,咬牙吼道:“你说什么?”
壠振扬见终于捏到壠羽烈的软肋,疯狂的大笑,满脸鲜血的表情甚为恐怖:“有种你现在杀了我,朕的二十万亲卫军就在皇城之外,只要今日朕不能活着出去,花月的陵墓将会在天明之前被挖开!毁尸!”
“住口!住口!”壠羽烈发疯般的一脚将壠振扬踩翻在地!
壠振扬痛的几乎昏厥,哆哆嗦嗦的爬起,从怀中摩挲掏出一个锦囊,“壠羽烈,花月的陵墓位置在这个锦囊里,只要今日你放朕出这皇宫……朕,便给你最后一次,尽孝道的机会!”
壠羽烈咬着牙,眼眶充血的瞪着壠振扬,握住蟠龙剑的手咯咯作响,不住颤抖。
“壠羽烈!”冰焰再也忍不住,奔上前去,抱住了壠羽烈的胳膊,心疼的握着他的手。
半天,壠羽烈就如同冰人一样立在那里。壠振扬等待着壠羽烈的回答。
“壠羽烈。”冰焰轻轻唤了一声,似要换回他已遗失的灵魂。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壠振扬说道:“把锦囊交给我,你可以离开皇城。”
“好!”壠振宇望了冰焰一眼,愤恨说道,“壠羽烈……你最让朕佩服的不是你的狠绝,而是……你竟然能给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说完,壠振宇在太监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皇宫。
无情的杀戮整整持续的一整夜,整个奢华的皇宫在这个夜晚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壠羽烈的兵变没有遭到什么阻拦,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壠振宇的人,而就在当晚,整个皇城也笼罩在一片血雾之中,壠皇的亲信被鹰仓带人软禁的软禁,被嗜杀的嗜杀!现任太子壠翰峰也软禁在太子府。
就这样天刚刚拂晓之时,皇宫才渐渐归于平静。最后一个不服者被壠羽烈利剑封侯,这才阎罗王一般缓缓收了剑。
冰焰一直守在壠羽烈身旁,任由他杀戮。一言不发。
燕寻冲冲赶来:“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壠羽烈僵着面问道。
“传国玉玺也被壠振扬带走了!”
壠羽烈眼神一厉。
冰焰一只手轻轻抚上壠羽烈的手背,轻声安抚道:“不用担心,他们逃不掉的。护国玉玺也不会丢。放心吧。”
燕寻不解的望向冰焰。冰焰也不解释。云淡风轻说道:“把皇宫清理一下,准备新皇登基仪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