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岂是一句惊艳能够形容的。正当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之时,女子忽而足尖一点跃上半空,那白绫四散,向着四周一卷,那无数花瓣纷纷飘散空中,天女散花,粉色花瓣,围绕着空中仙子的仙姿绰约,片片飞洒。
所有人都看的痴了,傻了,如此舞姿不似地上凡人能够看到的,恐怕连九天仙子也无不出这样动人唯美的舞姿啊。
那么他们岂不是比天皇老子还要幸运。
白色身影依旧在空中舞动,一曲飞天之舞,漫天花瓣伴随,香气弥漫了整个西沙湖面。当仙子身形缓缓下落,并不是落于湖面,而是双足足尖落于一叶莲叶上,足尖继续旋舞,盈盈仙姿,飞速旋转,看者的心也随着那旋转的速度达到了高潮,最后仙子身形在莲叶上落下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舞终了。
这一曲飞天芭蕾终于结束,仙子身形缓缓停止,如同一只秀丽的荷,立于湖面。淡然的看着四周。
一时间,万余人的湖岸边没有了一丝动静,所有人都沉浸在方才这一舞之中,完全不能回神。
曲怀傲的视线越发深沉,望着湖面上的人。那一向冷如冰的眼眸迸射出一丝华彩。
半天,那司仪终于回过神来,两人快速步上白玉台语气激昂的说道:“如此,这惊艳天下,当属谁家,各位看官赶快投牌子吧。”
只见白衣女子缓缓出声打断司仪的话:“小女子前来一舞,并不为这惊艳天下之名,小女子爱莲如痴,只为用这一舞寻一爱莲知音。”
这一句话又换来众人的惊叹。
白衣女子飞身湖岸,岸边有一道白色盖着琉璃瓦的雪白墙壁,她取出摆放在一旁的文房四宝,挥笔而书,“朱颜碧墨放池畔,舞袖挥毫对玉莲”
白衣女子立于岸边清清亮亮的说道:“谁能接下下面两句诗词,并且能够当场再对上白莲的一首赞莲之诗,届时白莲愿意再为诸君献上一舞。”
说完,白衣女子翩然飞里湖面,没在烟雾之中,不留半点痕迹。如若不是那墙壁上娟秀的字迹,人们只当是自己做了一次美轮美奂的梦。
曲怀傲盯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藏慕塑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冰焰回到花墨楼,花无艳飞快迎了上来忍不住叹道:“太棒了,宫主您是怎么做到的足尖也能起舞?”
“那叫芭蕾。改日我教你诀窍。”冰焰似有些疲惫,踏进雅间。花无艳连忙将软垫铺好,让冰焰靠上去。
“宫主收敛了平日里干练的气质,还真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花无艳由衷说道。
冰焰苦笑,可不是嘛,她正是在扮演另一面的自己,或者是说扮演另一个人。那人便是烈的母亲,花月。那个爱莲,似莲,有莲一般空灵的气质的女人。要想骗过曲怀傲的眼睛可不是要下一番功夫。
赤炎皇宫,曲怀傲一身绯红龙袍端坐书房,面色阴冷,不一会儿,侍卫来报,曲怀傲冷声问道:“查的怎么样?”
“启禀陛下,蓝冰焰的马车距离赤炎皇城还有三千里。”侍卫恭敬禀报。
“你确定?一路上没有跟丢了?”曲怀傲问道。
“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除非蓝冰焰会飞天遁地之术。否则一直在属下视线范围之内。我们的人不眠不休轮流监视,绝不会跟丢。”侍卫笃定说道。
曲怀傲一挥手,让侍卫推了下去,闭上双目,那绝尘舞姿又出现在眼前。没有想到天底之下,除去蓝冰焰,还有一人能够引起他的莫大兴致。想一想那首诗,“朱颜碧墨放池畔,舞袖挥毫对玉莲”下句该怎么接?接了下句,才能见到那女子。越想,曲怀傲的心情更加烦躁。
总管太监忙不颠的前来禀报:“陛下,您瞧……”太监狗腿的将一幅幅诗词摊在曲怀傲面前,“您瞧这是上林苑先生写的各种赞莲的诗词。”
曲怀傲一一看过,眉头皱的深重,一把挥开了那些卷轴。“滚!这是什么垃圾!朕都看不上眼,那白莲姑娘怎么会瞧的上!”
那总管太监连忙拾起卷轴,磕头赔罪,陡然一个灵光闪过,欣喜说道:“陛下,有一人爱莲如痴,一定能够接的出那副诗词。”
曲怀傲眉头一皱,也想到了此人。是啊,那壠振宇自从被他囚禁之日起便****坐于案前画莲,写莲。他从未见过比壠振宇更加爱莲之人。心中疑惑涌上心头……
金陵皇宫,刚下了早朝的壠羽烈便冲冲欲要赶向翡翠峰,没走几步忽见一阵冷风吹来,壠羽烈抬头望去,天空已是一片阴云密布。
焰儿闭关已有十日,深秋,天寒,也不知那温泉内到底冷不冷。微微顿了一下,壠羽烈折回眠凤宫,来到冰焰就寝之处,亲自取出那件他亲手为她猎的狐裘披风,准备带上翡翠峰。抖开披风忽见一本手札掉了出来。
壠羽烈心中微微一顿,翻开手札,只见上面详细写着百战奇略,兵法三十六计等谋略以及治国治军之道。壠羽烈心头忽然疑惑了,细想一下,神色一厉,抓起披风便发疯似的赶往翡翠峰。
上了翡翠峰壠羽烈直奔温泉池,暖香瞧着壠羽烈手中拿着狐裘披风顿时心呼不妙,拦身上前:“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天气凉了,朕去给焰儿送件披风。”壠羽烈盯着暖香的神情一字一句说道。
暖香连忙说道:“这天气尚且不寒,况且花无错说了,主子运功,不可打搅。”
“哦?花无错说了?花无错人呢?朕要见他!”壠羽烈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