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侍女早已被她遣至外室候着,她要独自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一场苦肉计,让她得了化功散的解药,将精密部署的计划传出宫外,只希望无间不要让她失望,这一次,她要来个釜底抽薪,不仅要夺了赤火龙珠,更要让赤炎国卧底多年的人对壠羽烈所做出的种种付出代价。
壠羽烈,那个让她牵挂到心痛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霜寒露重,他是不是还傻傻的守在翡翠峰的温泉池外。正在冥思之中的冰焰忽然觉得脑后一阵疾风闪过,心中一惊,来不及有所动作时只觉得唇猛然被一只炽热的大手罩住,同时肩膀也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死死圈住。
一股炽热的熟悉的气息扑面袭来,冰焰心脏忽而快跳了几拍,每一根神经都雀跃躁动了起来。
那只大手缓缓放开她的唇,顺势下滑,炽热的唇也从她白玉似的颈后吻了上来,他的吻神情而热烈,狠狠的啃噬着她,炽热的呼吸几乎要将她整个烫伤,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语气粗鲁的发狠:“混蛋!谁准许你如此做的!”
真的是他!冰焰只觉得一股热浪撞向心头,一直冲进眼眶,猛然转过头去,果然撞见了那双燃烧着烈火的眼眸,她宛若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傻傻的被那双炽烈的眼眸牢牢黏住。
那尊贵俊美似天神,那霸道邪肆似魔皇,那阴狠精明如阎王的男人不是壠羽烈是谁?而此时男人眼中的邪恶阴狠精明全数不见,有的只是满满的深情,痴恋,担忧,心痛,以及自责。那双如鹰的眼眸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正以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霸道狠狠的侵犯着她。
那锐眸里比烈日还要炽热的温度几乎将她融化,在他的注满强烈感情的双眸注视之下,冰焰几乎不能言语,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双手将她的脸翻转过来,呼吸不稳的盯住她,他的双目发红,担忧,庆幸,心痛,感动,太多情绪包含在里面让他只能咬牙发狠:“女人!我真该将你一直困在笼子里!”再也隐忍不住,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疯狂辗转,肆意吮吸,他心痛的低喃:“焰儿,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他刚刚赶到赤炎便从花无错那里得了她自吞毒食的消息,无法形容的心痛让他不顾一切连夜潜进皇宫。
他深深的吻着他,倾诉着无尽的思念,焦虑,担忧,心痛。
冰焰热切的回应着他,再也经受不住热情的挑拨,他大手一捞,将冰焰整个上半身从水底捞起,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激烈的水流声,惊动了室外的侍女:“公主?有事吗?”说话间,侍女那轻巧的脚步已经踏入轻纱幔绕水雾弥漫的纱帘内。
曲怀傲亲自为冰焰挑选的贴身侍女个个都是顶尖的人精儿,那侍女巡视一番四周,却见没有异样,再望向铺满玫瑰花瓣的木桶,水波有些微微荡漾,冰焰正用手轻轻拨弄,侍女走近一些问道:“公主,方才发生什么事吗?”
冰焰面色微微发红,依旧睡眼朦胧的说道:“没事,只是本宫方才不小心睡着了滑入水中,呛了一口水。没事,本宫再泡一会儿,你先退下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奴婢告退。”侍女转身。
那藏在木桶水底的男人哪里老实,一双毛毛躁躁的大手已经顺势爬上了那诱人之处,火热的唇也毫不客气的自水底自小腿蜿蜒而上,一直向着魅惑的中心任意肆虐,冰焰下意识抽吸一声,侍女停住脚步,回身问道:“公主还有吩咐吗?”
冰焰稳住呼吸,转身说道:“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头晕。你出去吧,本宫再小睡一会儿,不要再来打搅本宫。”
侍女终于,离去,冰焰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她浑身的神经全数紧绷了起来,那邪恶的男人依旧潜在水底,不肯上来,那邪恶的招数几乎让她难以招架,她试图双手探入水底将他的头推开,可是那蚀骨的滋味几乎让她忘情,指尖只能抓紧他浓密的发,紧紧咬着水唇,不让唇边溢出魅惑的声音。直到她再也招架不住,口中苦苦压抑的声音即将溢出唇边之前男人才猛然冒头,火热的唇准确含住那樱桃小口,将她动人的声音和甜美的唇瓣全数含入口中,吞入腹中。
热情的缠绵几乎久到天荒地老,身心完美的契合让两人沉醉不已,十面埋伏,在敌人的严密监视之下的抵死缠绵更加显得刺激无比。水中的动作不敢太大,尽管人儿已经被壠羽烈邪魅的招数弄的筋疲力尽,壠羽烈似乎并不尽兴,将人儿一抱,一飞身便闪入红罗帐中,帐帘垂下,隔断一帘狂野至极的生死缠绵。
直到夜深,热情的旖旎才渐渐平复,壠羽烈抱着怀中的人儿,粗糙的手掌缓缓摩挲那细嫩的肩头,一向如鹰般的眼眸里锐芒全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惜与心痛:“焰儿,还有不适吗?”
冰焰摇头:“杏仁之毒虽然凶,但是我有分寸。已经喝了解药,无碍的。”
壠羽烈将冰焰抱的更紧,一只手搭在她手腕的血脉,他盯着她微微疲惫的娇颜,虎目有些发红,似乎调整了半天才敢开口,开口时声音已经有点沙哑:“武功尽失了吗?”
冰焰安慰似的对着壠羽烈露出淡淡笑意:“没事。”
他将她紧紧抱住,苍然开口:“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任何的一切都抵不上你的平安与健康,为何你偏要……”他说不出口了,冰焰的牺牲,对于他来说就像有人拿钝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