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被壠羽烈闹的羞红了脸,推了壠羽烈一把:“胡说什么?一国之君,躲在红罗帐里,像什么样子?”
壠羽烈一本正经说道:“我哪里胡说?一国之君又怎么了?”他乘机偷吻着冰焰,“一国之君躲在娘子的红罗帐里丢人吗?朕可不觉得。”
冰焰无语了,真是难以想象,这个阎罗王似的男人也会有这样一面。
夜黑如墨,唯留一轮明月高高悬于漆黑夜空,赤炎皇宫里十层外十层的森严守卫着,却没有想到他们费尽心机防守之人正在未来赤凰宫主人的红罗帐内,缠缠绵绵,你侬我侬。
怀中人儿已经熟睡,壠羽烈却依旧睁着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深怕看漏她每一根毛孔,深怕错过她的每一次呼吸,若不是怜惜怀中人儿大病初愈,壠羽烈还真的不愿就此放过她,天知道,他一路狂奔赤炎的这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她老说他是疯子,如此的人儿天生便有让人疯狂的本事。
天已拂晓,壠羽烈依旧没有离去的打算,冰焰微微睁开眼,见着壠羽烈当真没有离去的打算,催促着,“疯子,还不快点离开。你要留在皇宫内也行,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壠羽烈却依旧不为所动,懒洋洋的斜卧床榻,手肘支着下巴,半敞衣襟,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结实肌肉,一双勾人魂魄的双眸邪邪的瞧进冰焰的眼眸,带着无尽的磁力,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那深不见底的深潭里去。慵懒的声音也带着毋庸置疑的磁性魅惑低沉叹道:“我说过,我就呆在焰儿的红罗帐内,哪里也不去。”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有一双勾魂眼,可从不知道当这双勾魂眼对着你放电的时候,那电流会如此强大,冰焰只觉心脏被一根羽毛骚挠着似的,又麻又痒的感觉迅速蔓延到喉头。
壠羽烈笑的更加邪恶,他眨眨眼睛,倾过身,舔着冰焰的耳垂,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诱惑:“焰儿,为夫就等在这里为焰儿暖床可好?”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堂堂一国之君,一方霸主,说起勾引人的话来竟然比花墨楼的头牌男侍都还要具有杀伤力。想要开口拒绝,只觉得被他邪恶的舌尖舔到之处迅速窜起一股子电流,迅速蔓延四肢,她花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绷下脸来,似要推开壠羽烈,太监的一声尖着嗓子的通报,打断了两人:“皇上驾到。”
冰焰心中一惊,壠羽烈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尖锐的视线如同两只锋芒毕露的箭,刺向来人。他的身形也僵的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似乎随时准备扑向来人将其撕成碎片,冰焰连忙对着壠羽烈半是诱哄半是威胁,才拉起被子将壠羽烈整个盖住,迅速整理衣衫,整理表情,半卧床榻。
掀开纱帘,曲怀傲已经走近内室,望着冰焰,一贯淡漠的语气带着关切:“好些了吗?”
冰焰回望向他,只见那男人或许是经过一日一夜的寒冰之苦,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寒意更重,她放软了声音:“恩,很好,只是困的厉害,还想多睡一会儿。”
此娇软的话一出口,那藏在被中的壠羽烈心头醋火顿时肆虐开来,那心中酸意全部借着两只魔魅的大手和火热的唇在暗中肆意妄为。
冰焰的脸色变了一变,心里却恨的直咬银牙,这个疯子她真该一脚将他踹下床榻去!面色努力保持镇定,避开曲怀傲似要触碰她的手掌,清声说道:“让我再睡一会可以吗?”
曲怀傲也不强求,将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留片刻,复又收了回去,“好,那朕就在这守着。”说完,竟然就挨在床沿坐了下来。
冰焰心中暗暗叫苦。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这样一直瞧着我,我怎么能睡?”
曲怀傲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一摆手,侍女端上一碗精致的粥,配以几样小菜,曲怀傲亲自端过碗舀了一勺,送向冰焰唇边,冷冷说道:“你把粥吃了再睡。朕不瞧你。”
冰焰伸手试图接过曲怀傲手中的碗,“好,我自己来。”
男人却抬手一让,似乎执意要喂她。冰焰眉头轻凝,这要那那疯子知道了,还指不定做出什么疯事来,她叹息一声:“你如此,我吃不下的。”
曲怀傲一向冰寒的脸色又冷下三分,耐性似乎已经被消磨光了,将粥往床头案台上一放,冰冷说道:“朕瞧着你你便睡不着,朕喂你你便吃不下!朕对于你来说果真是毒蛇猛兽吗!”
冰焰也不辩解,只是抬眼望他,水润明眸中一片明净,不恼,不怒,清清明明。这是这种目光让人抓狂,让人爱的发疯却也偏偏也让人生出一股摸不透抓不着的得不到的心伤!那双水眸正明明静静的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你还要奢求什么。
曲怀傲冷冷瞧着她,紧紧绷着的寒冰脸上隐约可以看见额头的青筋在跳动。冰焰同样直视着她。不过她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紧紧的绷着,他若是一时失控扑了上来,那壠羽烈岂会想让!两虎相遇,又是在对方的地盘上,这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见着曲怀傲的火气终于要爆发,冰焰抢先一步,清冷的开口:“皇上这又是何苦呢?明日大婚之后冰焰便是皇上的人了,虽然是利益交换,但皇上只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将赤火龙珠交予冰焰,冰焰自然也会履行自己的义务。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呢。”
听着冰焰这么说,曲怀傲这才收敛怒气,深深瞧了冰焰一眼,不甘心说道:“也罢,朕今日也不强求你。明日此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会让你成为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