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你的是谁的!”花无错扭扭脖子,没好气的说道。
壠羽烈傻了一般无意识的松开手任由花无错摔到在地,愣愣的望着前往,仿佛石像一般僵直着,纹丝不动,直到胸口有些发疼他才想起自己忘了呼吸。
冰焰望着壠羽烈的模样心底就像燃气一把炽烈的火,心头的热浪直往眼眶里冲撞,她幻想过无数次壠羽烈知道此事时候的高兴的摸样,却没有想到他会像个痴痴傻傻的呆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疯子,高兴的傻了吗?
半天壠羽烈终于缓缓勾起嘴角,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抓起花无错,如狂风一般冲撞了出去。
冰焰心头的热浪顿时如海潮汹涌疯狂的望眼里冲了上来!她含着泪,口中喃道:“壠羽烈!你这个疯子!”
掀开窗帘,只看见壠羽烈远远的将花无错往藏慕塑身上一扔,狂吼一声:“本尊把这小子送你了!”说完竟然如巨蟒出山狂龙啸海一般一头扎进道边的密林里。
然后只看见林子里惊鸟飞起,野兽四散,鸣叫着,逃窜着!然后是一阵阵轰天巨响,大地似乎都震的动了一动。一道绛紫身影在林中疯狂的舞剑,疯狂的发泄胸腔中几乎爆掉的喜悦!蟠龙剑劈开一道道闪电似的光芒似将天幕割出一道道裂口,似将日光劈成片片锦缎!剑气横飞,林中枝叶乱舞,仿佛下了一阵狂风暴雨!飞舞了漫天的喜悦!
他的孩子!他与焰儿的孩子!壠羽烈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幸福的将要眩晕。
冰焰坐在马车上,看着林子里的震动,眼泪掉的更加汹涌,“疯子……”
花月看着冰焰,再看向壠羽烈,眼神里却竟是朱玉揉碎般的痛。
“焰儿……烈儿她真的很爱你……”花月的嘴角流露出的竟然不知是喜还是悲,说话的时候,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望着冰焰的平坦的小腹,声音虚弱的有些打颤:“烈儿的孩子,我的孙子啊……”
冰焰只认为花月是喜极而泣,没有多想。她抬头,壠羽烈已经一阵旋风似的又冲进马车内,也不顾否则当着母亲的面,直冲向冰焰的面前坐下床榻将赤红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冰焰。
近看他时,冰焰方才惊觉,男子面颊上竟然有着湿润的痕迹。
冰焰红着眼眶瞧着他,眼波中明媚动人,他几次伸手却似乎不敢触碰似的,如同他的面前摆着一份让他爱不释手价值连城却又十分易碎的冰雕玉琢的宝物。想要紧紧拥紧又怕把人儿喷碎了,想要轻轻碰着,又怕把人儿不小心跌碎了,想要时刻捂在心头又怕把人儿融化了,想要小心珍藏,再不让他人觊觎,又怕把人儿闷坏了!总之,他对面着眼前这个冰雕的,玉做的,雪堆的,粉团捏的似的人儿,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傻瓜。”冰焰低低的娇痴。主动投入他的怀中。
壠羽烈再也无法隐忍,将人儿紧紧抱入怀中,“焰儿焰儿……”喜极,他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满腔话语只能唤出两个字,“焰儿……焰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臂也有些颤抖,他陡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拥的太紧了,小心翼翼的松了松双臂,却又万分的舍不得松开,于是乎那双钢铁做成的有力的胳膊竟然颤抖的更加厉害。
冰焰心中早已被幸福的热浪涨的满满的,不停的膨胀着,膨胀着:“壠羽烈……”她轻轻的唤着。
“怎么了?”壠羽烈放开冰焰,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上下扫视,急切而热烈的询问:“怎么了焰儿,哪里不舒服?”
冰焰有些羞涩的笑,脸颊微微发烫,轻声抱怨似的说道:“你太紧张了。”
壠羽烈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稍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万分谨慎地将手抚上冰焰的小腹,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似乎怕吓着腹中胎儿一般:“焰儿,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我壠羽烈的孩子!我们共同的孩子啊。”他灼灼的目光燃烧着比太阳更加炽热的光芒,再次重复着:“我们共同的孩子啊!”
胸腔中的热浪终于再次冲破眼眶,眼泪如潮水般决堤。好一会儿,冰焰才忍住发酸的鼻子,却见壠羽烈的眼眶竟然也发红。他歉然说道:“冰焰,我还欠你一个封后大典,回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此事。我壠羽烈要给蓝冰焰一个日月大陆最为盛大的婚礼。”
“我不在乎形式。”冰焰说道。
“可是我在乎。我壠羽烈连一个正式的完整的婚礼都没有给过你。”他低头,痴迷的看着冰焰,轻声说道:“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可要做……你们那的人怎么说?哦对,私生子。我壠羽烈的儿子怎么可以是私生子!他将来要主宰整个日月大陆,我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我要让他至尊天下,让他享受最美好的人生。”
“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
“女儿也不错,对,焰儿生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儿,然后再生儿子……”
“疯子……”
花月望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叹息一声悄悄掀开车门,走了出去。她的背影是极力隐忍的破碎痛苦。
月色凄冷的夜,唯有一轮玄月高挂夜空,发出凄冷寒光。
孤魂峰上一袭白影,孤单萧条的斜斜的铺在地上呈现着主人经历几世风云才有的沧桑孤寂。
花月单薄的身影立于峰顶,仰头望月,泪水早已湿了满面,她对月跪下,虔诚无比,以头磕地,万分恭敬。在抬头时,花月终于再也隐忍不住,失声痛哭,悲哀凄诉,嘶吼出绝痛的悲哀:“为何!为何命运会如此捉弄我!为何他会是我的烈儿!为何那人便是我的烈儿!为何!”